譚鬱川喝下半碗南瓜粥之後,胃裏火燒的痛感終於減輕了一點,他撐著額頭緩著酒勁,看陶綺言伸手要拿過他麵前的空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陶綺言被迫前傾了一下,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下意識問:“幹嘛?”
他站起身,繞到桌子那頭把人抱住,低聲說:“睡覺。”
陶綺言看了眼牆上的鍾,淩晨一點半。
她歎了口氣,轉身把碗放在水池裏,跟著他去主臥。兩人簡單收拾了下,譚鬱川單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抵在浴室的門上,低頭吻下來。
譚鬱川攻勢溫柔的時候,陶綺言很容易動情,他技巧太好,沒親一會她就有些腿軟。
直到陶綺言感覺自己胸前一涼。
“唔……”她艱難推開他,右手抓在他手腕上,不許他再摸。
“你不是要睡覺嗎?”一說話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軟的快要化水了。
他額頭上沁出細汗,眼中帶著情欲,“嗯,是睡覺。”
陶綺言瞪他,合著兩個人說的睡覺根本不是一回事。
譚鬱川笑笑,單手把人抱起,放到床上,低頭又咬了她上唇一下,壓著她眼瞳幽深。
陶綺言覺得自己衣裏探進一隻手,把早已被解開的內衣拽了出去,扔到一邊。
她倒吸一口冷氣,聲音有些抖的說:“你……你不累嗎?明天還要趕飛機。”
說完才意識到已經是今天了,再過三個多小時,他就得離開。
他伏在她頸側,呼吸燙得她戰栗,陶綺言聽見他說:
“我說不累,你讓嗎?”
她有些微喘,還是說:“不讓。”
飛機上十幾個小時肯定睡不安穩,回去又得連軸轉,再好的體力也經不起這麼熬,他現在必須休息。
譚鬱川沒聽到滿意的回答,張嘴咬下她的睡衣吊帶,在胸 口的軟 肉上泄 火似的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陶綺言劇烈一顫,抵著他頭不許再進一步了,她小聲警告:“譚鬱川!”
“嗯,”他輕輕應,聲音裏嘶啞還有點委屈,“你不想嗎?”
……
現在人就在他懷裏,哪哪都軟,譚鬱川理智快被大火燒光。
……
陶綺言臉快紅成了猴屁股,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他輕易一撩撥,她就軟了身體,從上回她就知道,她也渴望著譚鬱川。
但她還是說:“不行,太晚了。”
理智壓過了生理反應,陶綺言堅定拒絕後,對上他帶著血絲欲求不滿的眼,把人摟在懷裏安撫了一下。
“回去……回去再說。”她摸摸譚鬱川的腦袋,像安撫一頭暴躁的獅子,順著它的鬃毛。
“要等一個月。”他悶悶道,還帶著未平的喘息。
陶綺言沒回答,伸出一隻手輕拍他的背,像哄小朋友那樣,把譚鬱川給氣笑了。
不過他也沒再說話了。
十分鍾後,陶綺言歎了口氣,伸手摸到褥裏。
……
陶綺言閉著眼,她雙手都在發抖,雙唇忍不住張開微微喘息,快要沒力氣的時候,譚鬱川發燙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
……
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太羞恥了。
她埋在譚鬱川頸窩,頭也不抬,任由譚鬱川抱著她,用濕巾給她擦手。
譚鬱川的火消了一半,親親她耳朵,再親親唇,溫柔叫她名字,連連哄著人說“沒事”,陶綺言睜眼,看見薄薄一層布料下,那玩意又有抬頭的趨勢,欲哭無淚:“你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