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璟似乎終於看到了她的“虛弱”,給了玄墨一個眼神。
在大夫來之前的時間裏,屋內隻剩下二人,氛圍安靜沉默。
隻不過賀連璟那雙眼睛卻未從她身上移開。
“你叫什麼名字?”
自己後院裏的女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南虞兮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麵上卻始終乖巧。
“妾身南兮”
說著還按照原主的人設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蒼白的臉頰都泛起了粉,襯得她越發動人。
賀連璟的目光從最開始的愕然到審視,再到如今的……炙熱。
是的,那個傳聞中冷漠無情的璟王此刻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這樣炙熱的眼神。
南虞兮卻覺得後背發涼。
他難道看出不對勁了?
還是說突然沉迷於她傾國傾城的容貌了?
那也不對呀,以前他難道沒見過原主長什麼樣嗎?
賀連璟確實沒見過。
他對男女之情向來冷淡,後院裏的女人他從未碰過,也從未認真記過誰的名字或樣貌。
直到今天他才陡然發現自己王府中竟然有跟那個女人長的如此相像的麵孔。
“王爺……今日之事妾身並非有意,若柳側妃仍舊不肯原諒妾身,那妾身現在就去池塘再摘幾朵蓮蓬親自送去……”
南虞兮掀開被褥剛要起身,手臂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按住。
男人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既然病了便不必折騰,府裏不缺那幾株蓮蓬。”
“可是側妃……”
“不必管她”
嗓音果斷無情,饒是南虞兮都忍不住抬眸打量他。
卻不想剛好和他對視上,眼神下意識躲閃開。
胳膊上的那隻手掌心溫熱,隔著單薄的紗衣還能感受到他指腹常年握劍的繭。
“王爺,大夫來了”
玄墨的聲音及時打斷眼下詭異的氛圍。
賀連璟後知後覺鬆開手,神色莫測的坐了回去。
大夫診斷了一番後說她這幾日接連落水染了寒氣,一定要好生養著,切勿再受凍,隨後又開了副方子才離開。
賀連璟總算是起身,臨走時吩咐玄墨道:“既然要養病,便找間向陽的院子給她吧。”
這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幾人都驚訝不已。
玄墨第一次見自家王爺竟然對一個女人上心,驚訝過後也是片刻都不耽擱的挑選了一間除了兩位側妃以外最好的院落。
落棠院向陽,陽光灑滿院落,院子裏的花草生機勃勃。
尤其是那一片盛開的梔子花更是賞心悅目。
這裏不染塵埃,每一處都細致入微,比她當初那個破敗的院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南虞兮欣然住下。
柳側妃當然是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的,氣的將屋子裏的東西全都砸了。
“賤人!賤人!”
“分明是我落了水受了苦,王爺不但不罰她,甚至還給她換了新院子,簡直就是明擺著打我的臉!”
“一定是那個賤人故意勾引王爺,早就知道她生的那張臉定然是個狐媚子,當初就該刮花她的臉將她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