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杯如是?殺人如是?”
黑衣青年神情略有些恍惚道。
“這些年來,你終於發自內心的想殺一個人了?”
會議室緩緩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赫然就是獨自以一人之力屠戮整個斧頭幫的榮耀七天王之首——伽羅。
伽羅看著身著紫衣的滄夜榮耀輕聲道。
滄夜榮耀,起身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說話。
見滄夜榮耀此刻沒有說話的興致,伽羅也不自討無趣,轉頭對黑衣男子道:“龍影,這次似乎又有得玩了。”
龍影似乎隻會在滄夜榮耀麵前才會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麵對這個七天王之首的伽羅,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淡淡的答道:“一切看魁首的意思。”
伽羅似乎也了解龍影的脾氣,對於他的冷淡也不在意,轉身對滄夜榮耀問道:“這次我們要怎麼做?”
“看他表演,我們去捧場。”
滄夜榮耀此刻眼神略有一些渙散,輕聲答道。
“不錯的注意。”
伽羅輕笑著拋出兩隻煙,一隻拋給滄夜榮耀,一隻拋給龍影。
火光一閃,滄夜榮耀輕輕的吸了一口煙,對著龍影淡淡道:“聯係一下帝皇酒店SH分公司的負責人。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龍影望著那張似乎迷醉在尼古丁中的妖魅臉龐,嘴角露出一絲令人膽寒的微笑。
“魁首放心。”
說完便消失於會議室。
伽羅看著突然消失的龍影,輕笑著皺了皺鼻子,“沒禮貌的家夥。”
滄夜榮耀隨意坐在一張沙發上,半躺著身子,望著會議桌上的那雙精致水晶鞋,像個孩子似的癡癡的笑了。
看著滄夜榮耀這突入其來的笑容,伽羅一陣愕然,隨即轉身輕輕的走出了會議室。
杭州,紅人訪俱樂部,VIP1號包房內。
“秋雲,明天我們去一次SH。”
一個長相慵懶邪魅的中年男子對著身旁的女人輕聲道。
女人轉過頭來,容顏絕代,額頭有一絲淡淡的紅色胎記赫然就是滄夜榮耀的生母——夜家二小姐,夜秋雲。
“去那幹什麼?”夜秋雲心中一驚,輕輕的疑惑道。
語氣中有一絲激動,幾許希冀。
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陪伴了自己二十幾年的男人,幾乎從未主動提出去杭州以外的地方,一直都是陪著自己在杭州,從未有過一絲怨言。
記得上一次他主動提出去杭州以外的地方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一次是送才剛滿月的滄夜榮耀去北京。那麼這次呢?這次是做什麼?她急切的想要知道。
中年男子也就是滄夜榮耀的廢柴老爸——滄明藏心痛的將急切的妻子往懷裏摟了摟,柔聲道:“秋雲,明天就是我們孩子訂婚的時間了,他已經長大了。我們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是不是該去參加呢?”
夜秋雲雖然心中已經猜到多半與近二十年不見的孩子有關,但聽到肯定的證實還是忍不住雙手輕掩這嘴,努力的壓抑著哽咽起來。
滄明藏緊了緊懷中的妻子,並沒有反感她的哭泣,隻是輕輕的將頭靠在了她的頭上,輕輕的搖曳起來。
“秋雲不哭,秋雲不哭,明天就能見到孩子了,明天就能見到了。”
很輕,很柔,很緩,嗓音溫醇得猶如發酵的奶酪那般膩人。
在那猶如搖籃曲般的催眠聲中,夜秋雲的哭泣聲漸漸的小了下來,慢慢的在滄明藏中睡著了,隻是嘴裏還在如夢囈般喃喃。
“明天就能見到了....”
看著已經睡過去的妻子,滄明藏嘴角勾起一抹暖人的弧度,悄悄的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夜秋雲那掛滿淚痕的柔美臉龐。
驀然,自嘲一笑,不知何時自己卻已經淚眼朦朧。
SH中山醫院一特護病房內。
“爸,你好點了沒?”
身形更顯憔悴的謝靜雯看著已經醒了卻依舊如此虛弱的父親,輕聲問道。
謝輝勉強的半睜著眼,看著這個越發憔悴的女兒,心中一陣痛惜。
顫顫巍巍的抬起右手,溫柔的撫了撫謝靜雯略微淩亂發絲,聲音微弱沙啞的說道:“靜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