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香團揮舞著手中的靈劍,想要將那巫女娘娘就地擊殺之時,她的周遭卻突然出現了陣陣濃密的黑氣,而也因為這黑氣的出現,香團此次的刺殺活動便徹底宣告了失敗。
“這倵界果然有神族餘孽。”伴隨著一道陰冷瘮人的聲響出現,一道高大且有些虛幻的身影便自那黑氣之中緩緩走出。
“你是何人?”香團見來人全身皆被黑氣所圍繞,而他的整副身軀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之感,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本尊是誰於你來說並不重要,”那被黑氣掩藏住身形的男子緩緩開口道,“隻是若你執意要對星河動手,那本尊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星逝大人好大的口氣。”在旁觀著的黑衣男子見狀,不由輕笑著開了口。
“沒想到湦法師竟會出現在倵界,還與這神族餘孽暗中勾結。”那喚為星逝的男人隻輕輕地瞥了一眼黑衣男子,便已經對其作出了判斷。
“星逝大人此話怎講?”麵對星逝的指控,黑衣男子也隻是不急不緩地回應著,“湦不過是碰巧與大人同時出現在了此地,星逝大人便要這般誣陷於湦麼?還是說,星逝大人為了擺脫自己勾結神族的嫌疑,便要將這髒水潑向湦?”
“湦法師當真是長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啊。”星逝聽罷,聲音不覺又陰冷了幾分,“想當年,便是你這張巧嘴,哄得陛下將觀星者的掌事之權交予了你。”
“星逝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英明神武,又哪裏是湦三言二語所能說服的。”聽聞此言黑衣男子又豈會輕易承認,他一麵微微搖頭一麵回擊著星逝,淡定從容的姿態讓站於其身側的香團都忍不住對其生起了欽佩之意。
“嗬,湦法師莫要裝模做樣了,你在此刻用術法限製了倵界生靈的一切活動,不就是為了假借他人之手,除去本尊手下的心腹愛將麼?”言罷,星逝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這會依然緊握著靈劍的香團。
“既然星逝大人心中清楚,更應避嫌才是,怎的還要跑來摻和此事。”聽聞此言的黑衣男子似乎懶得再與其辯駁下去,幹脆直接出言讓其遠離這眼前的一切。
“如果本尊說不呢?”不過對於湦法師的“善意”提醒,星逝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接受,“湦法師又該如何處置星逝?”
“那星逝大人便不要怪湦不顧同袍情誼了。”湦法師冷笑著回答道,“畢竟刀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是麼?湦法師可要看看本尊手中的這位,到底生的什麼模樣?”那星逝一麵說著,一麵將匿於黑氣之中的大手伸向了黑衣男子,而此時在他手中握著的,正是那魔氣即將流盡了的星瀾。
“瀾兒!”見此情形的湦法師當下便是一陣驚呼,“快將他放下......”
“湦法師莫急,本尊知道你一心想殺了那星河,便是為了讓這小子恢複性命。”見黑衣男子這般焦急,星逝的麵上便多出了幾分得意之色,“若是湦法師答應本尊一件事,本尊不僅不會阻攔湦法師,還會親自讓星河自刎在湦法師您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