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漆漆的山洞裏，居然可以這樣美。”阿諾道。
“美嗎？不過是妖術，你若喜歡，我將你家也改成這樣…”淡月道。
“不行，家裏人忌諱妖人，我…”阿諾忽然垂下頭，語氣低迷道。
“沒事，不過是一場夢，不會被發現。”淡月忽然捂住阿諾的眼睛，突然的身體接觸，讓靦腆的少女嚇得後退。
阿諾的衣擺飄飛，人直直向後倒去，淡月輕輕將她接住，輕聲道“你願意來陪我，我便送給你一個美夢。”
阿諾的夢裏，那個本來被鬼妖吞吃的族人，驚險逃脫。
我的視線再一次跳脫，不再留在誰身上，而是隨著故事的主角移動。
半個時辰後，阿諾慢慢睜開眼，笑意在她嘴角洋溢，她靠在淡月懷裏。
“她活下來了…”
“對，她隻是肉體破碎，其實靈魂已經安眠。”淡月道。
阿諾往後的日子裏，總是光顧這裏。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肯定是要被高行簡發現的。
三個月後的一日，高行簡沒有直接揭穿她，而是悄悄尾隨，阿諾剛剛推開院門，撲進淡月懷裏。
淡月神色一頓，看著忽然出現的高行簡，但他不慌不忙，溫柔的懷抱著阿諾。
高行簡覺得自己被挑釁，怒喝道“姚諾！你答應過我什麼？”
阿諾身子一顫，有些畏懼的側過臉，卻被淡月按住頭，道“別看，你長姐，隻是找我有事。”
淡月語氣平淡道“姚若，我與妹妹兩情相悅，相愛至深，你不該阻止。”
“可惡妖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妖與人如何相戀，這是背離家族，背叛父母的醜事。”
“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妹妹被妖人蒙騙感情。”高行簡神色急切，語氣凶狠。
阿諾已然淚目，她真心喜歡淡月，也珍惜這段感情。
她不明白姐姐為何這樣決絕的阻止，哪怕族人曾被鬼妖所殺，可是淡月一個夢蝶妖一直隱居於此，那事又和他有何關係？
阿諾抬頭看了看淡月，道“我自己說吧，淡月。”
“好。”淡月眼神搖曳，鬆開她，道。
阿諾轉過身，看向準備向自己問罪的姐姐。
她一直軟弱忍耐，是因為她覺得姐姐是分外親的人，不會害自己，也不會傷自己，可這件事，她不得不要為愛勇敢一次。
阿諾上擦了擦眼淚，道“長姐，你不能這麼說他，他對我很好，很尊重我。”
“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初見他就情難自禁，是我打破他原本平靜的生活，是我…”
“住口！”高行簡吼道。
“這個瘋女人…”我忍不住罵道，可我隻是旁觀者，在看過去的事…
阿諾被她這一吼，嚇的愣住。
淡月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輕輕撫摸阿諾臉頰，安慰道“沒事，我來解決。”
他溫柔的笑，定格在阿諾被淚水沾濕的視線裏。
“夠了！你們夠了！姚諾，你和他在一起會有未來嗎？先生會同意嗎？。”
“沒有未來的事，你何苦動情，何苦讓自己越陷越深？”高行簡這一番話，確實在理…
可淡月卻道“姚若，你們姚家住在國之邊境，哪怕戰爭結束，每天也還會有許多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