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閉上眼，再去看，還是司空玄序，不行，我不能被困住…
我感到心口撕裂的痛，麵前的人見我神色異常，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身在欒山的司空玄序，忽然感到一陣心慌，那種慌亂感沒由來的產生，就像預言家，預言到自己的死期一樣。
慌亂又無奈…
又或許是因為，兩個人早早就，緊密的聯係在一起。
司空玄序猶豫片刻，準備進入青欒石，可是緣序的聲音忽然響起，他道“等等吧，你幫不了她。”
“而且，你離開太多次，她會起疑心。”
司空玄序，重重歎了口氣，道“我口口聲聲說愛她，在她陷入困境時，卻無動於衷，過度的去衡量利弊，那我的愛又算什麼呢？”
緣序似是無言以對，沒再回話。
司空玄序繼續，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如果是為了她，就算是死，我也無所謂。”
“我已重拾第二神位的蛇神之力，世間除了你與洛河神識，無人再能為難我。”
“我和從前不一樣了，我有了要保護的人。”
“我不再是孑然一身。”
“我也想明白了，我青蛇一族已然再無複起之日，我就算以後強到超越你，我也沒可能修煉出妖術。被放逐的惡獸，本就不配”
“而她不一樣，她願意不去在乎這些，依然選擇愛我…”
“隻要我在，她就不能出事。”
司空玄序淚落一行，越說越哽咽，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身形瞬間化作一縷青色，消失在原地。
他傳送進青欒石，到了起源殿頂部屋簷上。
緣序忽然開口，道“司空，真的值得嗎？哪怕我告訴你，你現在做的一切注定是一場空。”
司空玄序聽出他話語間的用意，緣序是世間至強，連這片大陸都用了他名字命名。
他說是一場空，就注定是一場空。
“那又怎樣，我不是你，我一出生就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也可以換個說法，我生來就是悲劇。”
“但這不影響我，為愛奮不顧身一次。”
司空玄序看見，那隻停在半空的海藍色夢蝶，海藍色裏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司空玄序看過去，眼睛被刺的生疼…
於是，他閉上眼睛，緩緩將人形轉化成青蛇真身。
他那具青身赤瞳的蛇身，體型龐大到直接讓整個皇城陷入黑暗，那猩紅的眼眸一閃，他開始強行衝破夢境。
皇城裏的宮人，頃刻間開始逃竄。
“惡獸降世，人間危矣！”人群中有人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