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示意我揪住條副的一頭,她揪住另一頭,我們起身圍住熙熙攘攘的人群,小氣鬼喊聲:大家靜一靜。教室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我們。小氣鬼接著說保護環境,人人有責,麻煩大家簽個名,沒帶筆的我這有。人群像在看兩個愣頭青一樣,也斜著我們有訕笑的,有嗤之以鼻的,有起哄的。小氣鬼從容不迫地遞筆,並要求把字寫工整。我麵無表情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寫完,收起條副走出教室,鼻尖滲出一層細漢。小氣鬼出來搓搓手說:沒想到有點緊張。我說: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可笑的。小氣鬼說:走,去下一個教室。我們接著又去了三個教室,一樣用條幅圍住,接著讓簽名,大都不耐煩地草草寫上自己的大名,而我再沒有緊張,隻是有點像個木雞,被小氣鬼拎來拎去,說去那就去那。
我和小氣鬼鬧了許多矛盾後,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那麼聽小氣鬼的話,大該是為了圖個新鮮,像小的時侯,隨便拋給我一個沒見過的東西,便能止住哭聲一樣,其實我們要的生活很簡單,不要太過枯燥就可以,這也許是我和小氣鬼一頭走到黑的原因吧!這是小氣鬼的爸爸罵我的話,他說是我帶壞了小氣鬼。
老鄉聚會的人散完,我和小氣鬼收起斑駁的條幅,算是一上午的成績,站得腳疼腿酸,吃飯的時候我抱怨:這是幹什麼?有什麼用?小氣鬼說:你笨啊!連這也看不出來。中午稍稍歇歇,小氣鬼電話裏不停地催促我,我們接著幹了一下午。
晚上收工,整整杵了一天,我累得像散了骨架一樣,沒有精神,更賴得去餐廳吃晚飯,和小氣鬼打了聲招呼,跑回宿舍上chuang便睡,想盡快趕走疲倦進入夢鄉,偏偏腳後跟傳來陣陣疼痛,我舒展舒展身子,兩腳後跟互相跺跺,依然火辣辣的叫人不好入睡,翻來覆去折騰到後半夜我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