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安感到心慌,七尺男兒豈能成為太監?他深知不能妥協,否則將迷失夢想,或許墮入抑鬱。他哀求道:“大人,我隻是路過京都的小人物,與您素不相識,如果哪裏得罪了你。我認錯,我道歉,還望大人放我一回。”楊平安明白,遇困難時,難以抵抗,妥協或許是唯一出路,然而,寧公公似乎對他有所企圖,他的請求未能觸動寧公公的心。
寧公公微微一笑,停下腳步,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玩味:“知道妥協哀求,這樣也好。在宮裏辦事就多一份安全,少一分危險。”楊平安聞言,心頭頓時湧上一股不安的情緒。寧公公的話裏似乎隱藏著深意,仿佛在言外之意暗示著自己的處境。寧公公悠悠地繼續說道:“亂世之時,能為國效力,是一份光榮,是修來的福分。能帶你去宮裏辦事,更是一步登天的事啊。”說罷,寧公公抬步朝樓下走去,身後的跟班已經帶來兩人,準備抬著楊平安跟上去。楊平安內心深感苦悶:“福分個屁啊。在現代讓我一步登天或許還能接受,可在這古代,一登天就登到太監的位置上了。竟然還說是福分?”
而寧公公並沒有將楊平安帶到淨事房,反是帶到了自己在宮中居住的地方。他親切地吩咐道:“小玄子,你先下去吧!以後有事再傳你。”小玄子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而楊平安跪在地上,心中忐忑萬分,如同大海波浪無法平息。他慶幸自己沒有被直接帶到淨身房,不過他清楚,現在身陷宮中,那個老太監遲早會將他哢嚓掉。楊平安焦慮不已,他難以遏製心頭的焦躁。在這困境中,他卻無法找到出路。就在這時,寧公公出聲了:“我是仲寧,負責宮內飲食的五品太監,曾是先帝的親信。”
寧公公口中的“先帝”自然指的是大帝朝的開國皇帝帝辛。
而於楊平安而言,寧公公的身份和先帝帝辛的關係並不重要。他早已猜出寧公公是個太監,這是關鍵。盡管他心知自己若被抓進宮裏,十有八九會被割去根基,成為太監。而眼前寧公公燒香拜佛,楊平安內心焦慮不安。他希望能夠自救,卻束手無策。楊平安跪在地上,心中忐忑,眼角瞥見寧公公專心致誌地拜佛,於是楊平安決定試一試,他想:寧公公信佛,或許有慈悲心腸,能放過自己。正當他思慮之際,寧公公插上了三根香,轉身問道:“你呢,叫什麼名字?”
楊平安緊抓住這個關鍵時刻,他深知應該巧妙引導對話。毫不猶豫地回應:“寧公公,小人是楊平安。來京都就是找朋友的。絕沒有要做任何壞事。”
楊平安刻意將話題引向了尋找朋友,用意明顯,希望寧公公能夠心軟,說出那句他期盼已久的話:“既然這樣,那就放了你吧!”然而,寧公公似乎隻對他的名字產生了興趣,平淡地說道:“那你以後就叫小安子吧。”
小安子?楊平安乍一聽就知道這是太監的名字阿。他心中大慌,這名字都落下了,下一步豈不就是要做太監了?楊平安心急如焚,他可是要寧死不屈的。便脫口說道:“寧公公,我不要做太監,如果讓我做太監我寧可死了算了。”這時候楊平安雙拳緊握,倒是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寧公公冷眼瞧著楊平安,他的模樣正如預期中的那般。寧公公深知,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人被強製招為太監,豈有不反抗的道理?在宮中,太監要麼是早年就被安排好的,要麼是因為各種原因自願選擇。而如今,寧公公硬生生地將楊平安拽到這裏,顯然是別有用心。
他沉聲說道:“先皇寄予厚望,做為奴才的自然要盡心竭力。”寧公公話鋒一轉,湊近楊平安,目光銳利:“我打算將你安排到太後的寢宮當差,你必須留心調查太後的奇異之處。”寧公公仿佛帶著冷笑,威脅的語氣毫不掩飾:“如果你辦不好,你會成為太監,然後再喪失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