檜柏並未搭理那人,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趕忙上前:“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檜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憑你,也配讓我住手?”
少年有些氣惱:“你!”
白衣少年扇著折扇輕笑出聲:“檜柏,鬆開他吧,這狗主人來了,我們怎麼也得給他這個麵子吧?”
沒想到這白衣少年看著溫溫柔柔,這人還挺毒舌的。
少年惱怒地看向白衣少年:“他是你的人?你為何要這麼做?你這是要與我鄒家作對?”
鄒家雖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但在檸溪州絕大鋪子都是鄒家的,故鄒家人便是在知府麵前也能說上幾句話。
“你能代表鄒家嗎?”
少年有些洋洋自得地指著自己道:“我為何不能?鄒家隻有我,鄒軒唯一一個男丁,未來鄒家我便是鄒家的當家。”
白衣少年將折扇合上:“既然你能代表鄒家,那我們便來說說今日之事。”
“我為何要與你說?你算什麼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便感覺小腿一陣疼痛,朝著白衣少年跪了下去,膝蓋的疼痛,讓他吃痛出聲。
白衣少年誇張地笑道:“怎麼突然行如此大禮?這還不到過年的時候呢!”
這白衣少年還有點意思,看著溫潤無害,沒想到也是個半點虧不吃餓。
“這鄒少爺怎麼跪下了呀?”
“我看這次鄒少爺怕是踢到了硬板子,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我說啊,這鄒少爺早該有人治治,一天天的蠻橫無理。”
蘇葉將卿溫華扶了起來,小泠然身上一直有汐然給她留有備用的靈泉水,她拿出一瓶給卿溫華喝了下去。
鄒軒聽到周圍的聲音很是惱怒,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怎麼起也起不來。
他滿臉怒氣地看向白衣少年:“是你搞的鬼?”
白衣少年撓撓耳朵:“好吵呀,耳朵疼。”
下一秒,鄒軒便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了,他驚恐地看著白衣少年。
“既然安靜下來了,那我便開始說了。”
“這鄒少爺竟然真的乖乖跪著安靜等這個公子說話。”
“這公子是何人啊?竟然有這等本事?”
白衣少年的身份也是小泠然所好奇的,或許別人沒看到他手上的動作,她可看得一清二楚,這少年身手絕對不尋常。
白衣少年蹲下挑了挑他腰間的雙魚玉佩:“原來你的玉佩在這裏呢?”
鄒軒不解地看向他,似是想問他這話什麼意思。
白衣少年站起身:“看到地上的那個書生了嗎?”
鄒軒朝卿溫華看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嫌棄和輕蔑。
白衣少年伸出手,檜柏將玉佩放在他的手中。
“這鄒掌櫃啊,以為這玉佩是你的,所以將他打了一頓。”
鄒軒不屑地看著那塊玉佩,這種成色的玉佩怎麼可能是他的?雖說長得是有些相似,但是自己的玉佩可要比這枚玉佩精致多了。
“誤會了別人,還將人打了一頓,你說應該怎麼做才好?”
“不過是誤會罷了,打便打了,又沒死。這種低賤的平民也配入我的耳。”
一句說完鄒軒才發現,自己又能說話,還未來得及欣喜,胸口處又是一陣疼痛,他再次發不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