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兒也脆生生道:“夥計哥哥,我也知道一句話,謠言止於智者!”

小泠然拿過徐芸芸手中的畫紙遞給夥計:“夥計哥哥,或許你認真看看這畫紙,你便能知道事情全貌。”

夥計將信將疑地接過畫紙,看了起來:“這種花色的布匹,我們布莊確實有。”

徐芸芸聽此連忙出聲問道:“武勝可是近段時間買了一匹藏青色的布匹?”

夥計點了點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大概月初的時候,那時你還是武家婦,你不知嗎?”

徐芸芸憋回眼中的淚:“我不知,我若說我第一次看到這布匹,便是武勝從房中找出是用這花色布匹做成的底褲質問於我。”

夥計不敢相信地大聲道:“什麼?他們說你偷男人還私藏了底褲,便是這布匹做的?”

徐芸芸點了點頭。

夥計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武勝為了休妻故意為之,想到方才自己對徐芸芸的那番態度,以及小泠然與褚念兒所說的那兩句話,夥計再次臊紅了臉。

他深呼一口氣,對著徐芸芸弓腰道:“方才是我得罪了,真是對不住。”

徐芸芸搖了搖頭:“不怪你,你也不知。”

徐芸芸的寬宏大量讓徐芸芸更加無地自容。

這時,徐芸芸又道:“不知,你可能為我做證?”

夥計連忙點頭:“可以!”

他知道女子名聲有多重要,故而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下來了。

重新回到木匠鋪子,徐老伯徐老嫗聽完徐芸芸所講,皆氣憤不已。

“武勝這個畜生,為了休妻竟然幹出這等事。”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把芸芸嫁給了他!”

其實到現在,小泠然還是有些疑惑,武勝為何要這麼做?若隻是為了休妻,大可可以用七出中的無子。

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呢?

這時徐芸芸起身,難得硬氣道:“爹,娘,我要去衙門狀告武勝,汙我清白,辱罵打傷於我!”

她必須洗脫自己的汙名,她因為此事受盡白眼便罷了,她不能讓爹娘這般年紀了還受人白眼!

徐老伯點點頭:“芸芸,想幹什麼便去幹,爹永遠支持你!”

“娘也是。”

“爹,娘,謝謝你們。”

徐老嫗溫柔地撫著徐芸芸的背:“傻孩子,跟爹娘客氣什麼?”

謝覺夏看著這一幕有些感動:“姨姨,我也幫你們。”

對於謝覺夏所說,徐芸芸並沒有當真,畢竟謝覺夏不過幾歲大。

第二日,徐芸芸便去衙門門口擊鼓鳴冤。

小泠然與褚念兒不方便去衙門,畢竟檸溪州歸魏午清管控,萬一魏午清見她們與徐芸芸關係密切,給徐芸芸使絆子便不好了。

但是小泠然很好奇判審過程,遂讓小竹葉去衙門內偷聽。

衙門

“升堂!”

衙役們齊聲喊道:“威武~”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報來。”

堂上審案之人並非魏午清,而是檸溪州判官。

徐芸芸聽到判官的聲音,下意識緊張,但是還是強行鎮定道:“民婦徐芸芸,狀告武家武勝為休妻辱我名聲,成親七年,對我輕則打,重則罵,致使我小產,終身不孕。我請求大人讓他將休書改成和離書,歸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