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名次的喜悅被汐然即將南行的消息衝淡了許多。
很快便又有消息傳來,南境瘟疫愈發嚴重,百姓死亡數量不斷增加。
汐然得到消息,去的匆忙,聖旨到後的第二天便出發南境了。
殷素娘看著原先住著汐然的屋子,如今空蕩冷靜,歎了口氣。
小泠然拉住她的手:“娘親,還有小泠兒,小泠兒哪兒不去,一直陪著娘親。”
小泠然並沒有什麼大誌向,大哥從軍,二姐行醫,三哥四哥科舉,而她,她隻想做些小生意,與家人在一起。
哥哥姐姐們盡管去闖,她在家照顧好娘親,無論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家中永遠會亮起一盞燈,桌上永遠有一碗熱乎的飯。
殷素娘反握小泠然的手,有些哽咽道:“好,小泠兒,一直陪著娘親。”
“嗯嗯!娘親乖,不哭。”
殷素娘輕吸了吸鼻子:“好,娘親不哭,我們小泠兒都沒有,娘親也不能哭。”
小泠然對著殷素娘甜甜一笑:“娘親真棒!”
殷素娘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們去收拾東西,將你三哥哥、四哥哥送去嘉寧州後,我們便回檸溪州去了。”
“好!”
魏府書房
魏午清拆開手中的信封,看了上麵所寫勃然大怒。
一男子聞聲進了書房:“大人怎麼生如此大的氣?”
“你可知如今斐陽郡都在傳我嫉妒楚梓銘楚梓鈺那兩個混賬東西的學識,不讓他們二人進入檸溪州中學院進學,阻止他們進入學院不成,後還指使殺手刺殺他們!”
男子有些驚訝:“他們怎麼知道這是大人所為?莫不是楚家那兩個小子傳出去的消息?”
“我看多半就是!”
這事是魏午清冤枉梓銘梓鈺二人了,此事是那些書生的猜測,能讓檸溪州所有學院畏懼的那必然隻有檸溪州最大的官員知府。
而後他們又聽聞梓銘梓鈺鄉試那晚住的客棧有人惡意縱火,火宅之後還有殺手刺殺,能有這麼大手筆的,檸溪州除卻知府好似也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而梓銘、梓鈺隻是小小的加了一把火。梓銘尚機關,但仿製東西的手藝也不差,他曾遠遠看見過魏府的令牌,他便仿製了一塊,沒想到此時剛好可以用上。
他將令牌放進客棧,因為梓銘梓鈺的原因,這段時間沒少學子前往客棧,而這塊令牌便也就這樣被他們發現了。
學子們氣憤不已,他們雖害怕魏午清的官身,但若是秀才、舉人皆可被朝廷官員區別待遇,甚至派殺手殺害他們,那他們有朝一日是否也會被如此對待?
魏午清就此激起民憤,特別有一日人群有人喊了一句今日我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呐喊!
學子皆憤然揭竿遊行,勢必讓朝廷給出一個說法。
“大人打算如何做?”
魏午清有些頹然,此事鬧得如此大,隻怕是不能善了。
男子涼薄的聲音傳來:“大人,莫要因為此事影響了我們的大業。”
“先生,你的意思是...”
“這楚梓銘、楚梓鈺你便不要再想著對付他們了。坦白己身罪行吧。”
魏午清難以置信道:“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忘了,你可經不起查,是自己坦白罪行還是等著上頭的人來查,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