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看向麵前擋在自己麵前的小小身影,心中有些許感動。
她揉了揉梨梨有些枯黃的頭發:“梨梨,我沒事。”
老婦人看著康健的梨梨不可思議:“梨梨!梨梨你好了?”
梨梨點了點小腦袋:“嗯嗯,劉奶奶,梨梨好了!一點也不難受了!”
老婦人依舊是不敢相信的神情:“怎麼會...明明你劉根叔當初症狀比你還輕些。為何你劉根叔就...”
老婦人哭得幾乎要喘不上氣,汐然見狀在她幾處穴道紮了幾針。
老婦人瞬間感覺自己的氣順了。
她拍打了著她的大腿:“你,你不是庸醫,那我兒,我兒怎麼...怎麼就沒了啊!我可憐的兒啊!”
汐然拉住她的手:“大娘,事出蹊蹺,若想知道是何緣故,得讓我看看令郎的屍體。”
老婦人含淚點著頭:“我給你看,你隨我來。”
汐然跟隨老婦人來到一間屋子,屋子裏躺著一具男屍。
汐然剛走近,便發現這屍體的不同。
這男子雖染了鼠疫,但是症狀較輕,身上的紅腫不算多,淋巴結雖有腫大,但是不算嚴重。
她上前檢查了男子的屍體,唇色發烏,麵部鐵青,這儼然是中毒之象。
在場的其他人雖不會醫術,但也發現了男屍的異常。
季臨川出聲問道:“大娘,你兒子發病後你找大夫看過嗎?”
“看過啊,大夫說他因為疫病過重,便...”
“那名大夫姓甚名誰,除卻那個大夫,可還找過其他大夫。”
“是王大夫,除了王大夫,沒有再找過其他大夫了。”
汐然取出一根銀針紮在男屍身上後取了下來:“大娘,這銀針變黑了。你兒子並非死於疫病,而是中毒。”
老婦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中,中毒?!”
“近日你們可長時間吃過什麼東西,從屍體上來看,這毒怕是服了數日!”
老婦人想了許久道:“我們並未長時間吃過什麼東西。”
汐然上前給老婦人把了把脈,老婦人體內也有毒素。
“大娘,這東西必然你也吃過,你體內也有毒,隻不過沒有你兒子那般嚴重。”
說罷汐然指著老婦人的指甲道:“你瞧,的指甲血色可是與往日不同。”
“確,確實,你不說還未注意。”
“這些時日你可是覺也比平常多了?”
老婦人驚恐地點頭:“確實如此,若非我那時一直未醒來,我兒興許便不會死,王大夫剛來,我那可憐的兒子便...便斷氣了。”
這時玄風走了進來:“主子!有發現!”
隻見玄風舀了一瓢水進來:“這水有問題。”
汐然用銀針一試,果然銀針變黑了。
老婦人難以置信地後退幾步:“這是我自家挖的井,怎...怎會有毒?”
說罷老婦人似是想明白了什麼:“難怪,難怪我沒有毒發,我不喜飲水,每日不渴便不會飲,不似我兒他...”
老婦人倒在床邊泣不成聲。
這時玄雲押著一中年男子進來了。
“主子,我方才過去,這王大夫正在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說罷玄雲一把將王大夫推倒在地。
老婦人顫抖的手指指著王大夫:“你說,我兒究竟為何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