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銘微微顰眉,看向說話之人,他雖平日裏沒少與梓鈺鬥嘴,但不代表其他人可隨意惡言重傷梓鈺。
那學子見梓銘看了過來,不悅地看了過去。
“看我作甚,我說的有何不對?”
梓銘薄唇輕動:“無對之處。”
梓鈺沒想到梓銘會為他說話,心情大好。
看向那名學子:“我三哥說得對!何為膚淺?何為井底之蛙?你可說得明白?”
“你!你們!我為何說不明白!膚淺、井底之蛙說得便是如同你們這一般的人!你們可知這清暉學院是何學院,竟說得出不如性命重要這話,這不就是膚淺!這不就是井底之蛙!”
那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梓銘、梓鈺的身著,心中有了些許猜想。
“看你們這模樣,也不像是能進清暉學院之人,別說清暉學院了,怕是連狀元紙為何物都不知。”
盧予川下意識露出疑惑神情:“狀元紙?”
“哼,瞧你們模樣便知,你們連狀元紙都不知是何物。”
說罷學子從包袱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小疊保管極為好的白紙出來。
“今日便讓你們長長見識!這,便是狀元紙!”
梓銘、梓鈺見到那白紙眉毛同時向上挑了挑,這不就是他家製的紙嗎?怎麼變成狀元紙了?
同樣驚訝的還有小泠然,沒想到顏老還挺會營銷的,狀元紙的名字都取出來了。
盧予川在楚家沒少見到這種紙張,他想也沒想道:“這有何沒見過,梓銘兄、梓鈺兄家中多的是,便是我家也不少,梓銘兄、梓鈺兄可沒少送我。”
“大言不慚!你當這狀元紙隨處可見?真是可笑至極。”
說罷他將紙張小心疊好,重新放回了包袱。
盧予川將自己包袱打開:“我才沒大言不慚,我多的是!”
學子隨著盧予川所說看了過來,瞬間目瞪口呆。
“你,你,你!”
“你什麼你呀!這紙梓銘兄、梓鈺兄家中多的是!”
半天,學子才道:“你怎可如此不愛惜狀元紙?!”
盧予川隨意將包袱合上:“我挺愛惜的啊!”
學子見鬼似地看著盧予川:“你這狀元紙肯定是假的!”
盧予川莫名其妙:“不過是這紙,還有真假不成。”
聽盧予川這番話,學子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這狀元紙定然是假的!”
說著便要搶盧予川的包袱。
盧予川連連退後:“莫名其妙,你得癔症了不成?”
學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禮。
雖說不喜方才梓鈺所言,他還是拱手道歉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盧予川沒有與他計較:“無礙。”
沒想到這人並沒有那麼蠻橫無理。
小泠然試探性出聲問道:“這位公子,為何這紙名喚狀元紙?”
小泠然並未出言得罪他,他解釋道:“狀元紙過去並不叫狀元紙,是由於有一年的科舉的狀元,隻用這狀元紙,後他考得了狀元,這狀元紙便改名為狀元紙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公子告知。”
聽到小泠然的道謝,學子想起方才自己所言有些許不好意思。
對著梓銘、梓鈺拱了拱手:“方才在下所言多有得罪,清暉學院是無數學子的夢,便是舍了我這性命,我也想前往。兄台方才所言日後還是少言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