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孽女!你還敢回來!”
殷素娘唇角微微勾起:“為何不敢?”
“你!忤逆父命逃婚,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這等話。”
殷素娘嗤笑出聲:“忤逆父命逃婚,你算哪門子父親,將女兒嫁給一個手段殘忍的六旬老翁,還好好意思在此自稱父親。”
“你...”
鍾尚為剛想說話,小泠然便拍了拍霸霸的虎腦袋,霸霸得到指令,直接將鍾尚為撲倒在地。
鍾尚為嚇得魂都要掉了。
哆嗦著唇瓣對殷素娘道:“素,素年,快讓它走來。”
王秀珠見狀便是想跑,氣氣直接一爪子拍在她身上,她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殷素娘緩緩地走向鍾尚為:“我今日來並非來找你吵架的。”
說著殷素娘從懷中拿出了一卷紙。
她將紙攤開:“這是我娘的嫁妝單子,當年我娘下嫁與你,可是沒少帶嫁妝。”
聽到嫁妝二字,鍾尚為原本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
似想到什麼,鍾尚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當年你逃婚,得罪皇後母家。為此為父隻能將你娘的大半嫁妝賠給了王家。”
殷素娘將嫁妝單子重新卷好:“丞相大人,你真當我回京後會什麼都不做嗎?”
說著殷素娘將當年鍾家賠給王家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
“確實有一些是我娘的嫁妝,但是這似乎不是你動用我娘嫁妝的理由吧?你說,若是京城百姓都得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動用夫人的嫁妝會如何?”
鍾尚為的臉如同蒼蠅一樣難看。
“孽女,你敢!”
“我為何不敢?你都敢將我嫁去王家了,我為何不敢!
而且我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年我娘下嫁與你,你可是在我外公麵前立下了字據,說我的婚姻由殷家做主的吧!
你枉顧諾言,在我外公離世後,竟然將我嫁去王家。
你這般言而無信,京城的人都知曉嗎?”
鍾尚為難以置信地看向殷素娘。
“你,你怎麼會知道?”
原先殷素娘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前些日子她從放置嫁妝單子中木匣中發現,裏麵不僅有嫁妝單子,還有一張鍾尚為親手立下的字據。
她無比慶幸,她計劃逃走時便偷偷將木匣子藏在了身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鍾尚為歎息地道:“素年吧,當年為父也是有苦衷的啊,你得罪了皇後,我若不有所作為,恐怕便會牽連鍾家。”
“丞相大人說多了莫要連自己都騙了,你是為了鍾家,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中最為清楚。”
鍾尚為見騙不到殷素娘,索性道:“鍾素年,你到底想如何,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總該懂吧!”
殷素娘嗤笑一聲:“總算是不裝了!”
“你!”
霸霸壓著鍾尚為的力度大了些。
鍾尚為不敢再發怒,緩和語氣道:“素年,你總要告訴我你想如何吧?不然為父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簡單,三日內,將我娘的嫁妝給到我。”
王秀珠一聽這話,立馬急了。
“老爺,老爺,這使不得啊!”
殷素娘冷冷看向王秀珠。
“這裏還輪不到你這賤婦說話!”
咚咚學著霸霸打自己的方式,往王秀珠的腦門上打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