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樊由願意出堂作證的第二日,顧名治便寫了奏折彈劾樊明漳。

朝堂上

季厲淵看著顧名治寫的奏折火冒三丈,將奏折直接打在了樊明漳臉上。

樊明漳本在因為城外宅院女子被救之事擔憂,奏折打在臉上時,他心中升起了不祥之感。

他連忙跪下:“陛下,不是微臣做錯了什麼,還望陛下告知。”

季厲淵指著地上的奏折道:“你自己看!”

樊明漳顫抖地拿起奏折,將奏折看完後,大喊冤枉。

“冤枉啊,皇上,這皆是子虛烏有之事,臣怎麼敢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啊!”

樊明漳抹了把老淚,看向顧名治:“顧大人!你為何要害我!我雖時常與你政治不合,你也不能便如此公報私仇吧!”

“一派胡言!我何時公報私仇了!我所寫皆是實情!”

“那你可有證據?”

樊明漳篤定顧名治沒有證據,這才敢這麼一問。

所有事情都已經收尾好了,便是看守被拐之人也是他的暗衛,不可能從他們嘴裏橇出什麼東西!

何況...

樊明漳心中冷笑連連,他倒要看看顧名治該如何將證據拿出來。

“自然是有。”

說罷顧名治對著季厲淵道:“皇上,證據臣已經帶來。”

季厲淵微微頷首:“呈上來。”

很快證據便被呈了上來,證據被紅布包裹著,樊明漳看不見是什麼東西。

他心中不由泛起嘀咕,莫不是真讓他發現了什麼?

季厲淵身旁的公公將包裹白玉簪的紅布揭開,確定沒有危險後,遞給了季厲淵。

季厲淵拿著白玉簪把玩著,樊明漳看到白玉簪的那刻,臉就白了。

“皇上,這白玉簪我在城外拐賣女子的宅院尋得,乃是樊大人庶子樊士林所有之物,我已向雕刻發簪的於大師求證過,這確實出於他之手,而且他隻雕刻過這一根這般形態的白鶴。於大師我也來了過來。”

很快於大師便被傳喚過來,他所說的與顧名治一般無二。

季厲淵慍怒的目光落在樊明漳身上。

“樊明漳,你還有何話要說!”

季厲淵念了全名,那便是真的生氣了。

樊明漳連忙磕著頭:“陛下冤枉啊!這白玉簪早就丟了數月,不知所蹤。臣也不知道它怎麼就在那宅院中!

肯定是有人故意盜走了白玉簪,想陷害微臣啊!皇上,你要為微臣做主啊!”

顧名治聽著樊明漳意有所指地顛倒黑白,滿腔怒火。

“樊明漳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你說,怎會如此巧合,剛巧便在那處宅院尋到了!”

樊明漳依舊意有所指:“若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那定然有這巧合。”

顧名治氣得手指顫抖:“你!”

季厲淵探究地看向樊明漳,他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季厲淵朝著顧名治問道:“顧愛卿,可還有其他證據?”

樊明漳挑釁地看向顧名治,他就不信還能找到什麼證...

“有!”

樊明漳下意識覺得顧名治在說謊。

顧名治繼續道:“租下宅院之人乃是樊家前管事樊烏。樊明漳指使樊烏租下宅院後,為防止事情敗露,便讓暗衛將樊烏一家斬盡殺絕。

其中樊烏的兒子樊由身受重傷掉入湖中,幸得被人所救。他可作證那處困住被拐女子的宅院是樊明漳下令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