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傻眼了。
“怎麼這麼臭啊!什麼玩意!”
“江廚師,我警告你,今晚沒有這道菜,我現在就告訴白秘書去,說你帶了一桶屎。”
徐鑫惶恐的捂著鼻子,要知道他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可從來沒有出過簍子,江寒要是把這來曆不明的玩意不處理掉,明天所有人都得下崗。
看著徐鑫憤怒的模樣,江寒皺了皺眉,一把便推開了他。
旁邊放了一口大鍋,裏麵裝滿了稀釋後的酒精,這是專門用來清洗臭豬肉的,隻要處理幹淨外表的這些汙穢,味道便會沒那麼明顯。
不過這個徐鑫挺礙事,擋住過道就是不讓江寒過去,看樣是鐵了心的不想讓江寒繼續做下去。
“兄弟,這不是屎,這是臭豬肉,我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搞到手,你趕緊讓開。”
江寒壓住性子耐心的解釋道。
然而徐鑫不依不饒的冷著臉,用一種油鹽不進的語氣說道:“你知不知你在做什麼蠢事,這東西是人吃的嗎?
如果你不處理掉,那就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
話說到這份上,江寒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起來。
他做菜還從沒有人敢這麼指指點點,尤其是今晚他在做的是一道天菜。
徐鑫陰狠的說完,但嘴角卻有一絲笑意。
雖然微不可查,卻被江寒看在了眼裏。
“小子,等會這裏臭氣熏天,所有客人可能都會被影響,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看著麵前的徐鑫死活不讓路,江寒抬眼便放下了裝著豬肉的桶,然後不善的看著他。
忙活的宋念雪眼見兩人要起衝突,立馬也著急了起來,這味道確實挺衝,但凡夫俗子怎麼能知道江寒要做什麼菜。
“我說你這個大男人,逼大點事就知道告狀,江寒的廚藝可遠勝你千百倍,在這裏較什麼勁?
還有其他人,別特麼幹站著了,準備上菜!”
宋念雪一抹袖子,麻利的將菜碟裝好,便遞給了一旁的傳菜師。
江寒冷冷的盯著徐鑫,問他讓不讓開,徐鑫一臉的死魚樣,雙手抱臂就是不讓。
但下一刻,江寒就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不講道理。
隻見江寒如入無人之境的擠著徐鑫就往裏走了進去,當徐鑫想要阻攔的時候,一隻手就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這股力氣極大,直接將徐鑫給騰空捏著提了起來,看著兩條腿在半空中倒騰,徐鑫的臉也開始從紅潤變得醬紫。
“別出人命了!”
宋念雪急得大喊。
也許是意識到徐鑫隻是個普通人,江寒緩過神來,將他便放了下來。
不等徐鑫喘口氣,他便將桶裏的豬肉抓起,徑直放進了大鍋裏。
一遍一遍的擦洗,在用刮刀清除表麵的陳年汙漬,直到鍋裏的酒精全部變黑,江寒才吩咐旁邊的下手換水。
經過三次的淘洗,臭豬肉的臭味沒了,取代而來的,則是撒發著一股濃鬱暗香的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