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留滬修養期(1)(1 / 3)

二十分鍾後,佳禾就到了徐家彙附近。

這裏是黃金地段,露天車位早就已滿了,她隻能拉下車窗,問男接待附近有什麼小區能停車,俊俏的大男孩看了眼她的車牌,忽然神秘兮兮地盯了她兩眼,詢問她是否姓佳。

佳禾莫名點頭。

那人立刻說:“佳禾小姐請下車吧,我來幫您找位。”

直到進了單間,阿清笑著解釋這裏比較安全時,她才知道這家會所也有易文澤的股份。

她曾來過兩三次,還是幾年前做財經專欄,采訪幾個地產大鱷時才有的機會。記得當年美食欄目的人無數次口水這家餐廳,卻無奈這裏的會員製度,根本不需要他們來做公關稿,搞得素來有口福的他們隻能嫉妒佳禾這個跑財經的人。

“編劇,”阿清舉著菜單,“想吃什麼別客氣,就和自己家一樣。”

因為知道佳禾是北京人,她故意在最後一個字拐了個兒話音,可愛的不像話。

不幸的是,她剛說完這句話,就徹底無緣了這頓晚飯。縱然再小心,還是有記者發現易文澤到了上海,好在是自己的地方,隻是辛苦阿清去演一出調虎離山,免得給這裏的客人造成什麼困擾。要知道,那些長槍短炮可不是假的,萬一沒拍到易文澤,卻拍到了什麼人的小情人,也難交待。

一個月沒見,再對著他,竟又回到了初見時的心態,小忐忑著,隻是喝茶。

他依舊是簡單的穿著,淺灰色襯衫,搭著銀色袖扣,黑色的腕表在燈光下反射出淺淡的光暈,怎麼看,都是恰到好處。

他把菜單遞給她:“喜歡吃什麼?”

她想了想:“你是這裏的老板,有沒有推薦?”

他笑:“我其實沒有來過幾次,或許還不如你熟。”

他看佳禾喝的快,又替她添了些茶。

佳禾兩手捧著茶杯,笑著唏噓:“我當初也是借著采訪幾個地產商,才有機會進來看看,”她認真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三次,還都是采訪第一,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麼。”

還記得第一次來時,那個道貌岸然的地產商就說這裏光裝修就花費了幾個億,潛台詞就是很高檔,當時自己隻暗罵了一句俗,後來見識多了,也就明白光憑這“會員製度”四個字,一定就需要這樣的血本來鋪墊。做財經那幾年總跟著有錢人到處跑,她真是對美食免疫了,可一想到是偶像投資的餐廳,就覺得當初沒有好好嚐菜,真是罪過。

他喝了口冰水:“以後你來,用我的名字就可以,如果覺得不方便,也可以給阿清電話定位。”

佳禾搖頭:“我又不需要應酬什麼的,不用了。”

他沒再說什麼,隻示意她繼續看餐單。

餐桌上的吊燈很低,被暗紅的紙圍攏著,光線柔和得過分。

她隨手翻著餐單,從蟹肉竹筍、清酒鵝肝一直溜了下去,既要考慮這道菜會不會影響吃相,又要顧及易文澤的口味,竟看到最後也沒點出一道菜。最後隻能翻回第一頁,繼續做功課,易文澤始終靜靠在椅子上,兩指間隨意夾了根煙,卻沒點燃。

“怎麼了?”她看那根煙,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他微笑:“沒什麼,這裏是禁煙區。”

佳禾隻覺得他的話很怪,這裏都是單間格局,怎麼會有禁煙區一說?不過既然他如此說,自己也不好一直追問,隻能又低頭去看餐單。

他看佳禾猶豫不決:“沒有想吃的?”

她氣餒:“其實是眼花了,看到什麼都想吃。”

點菜是個技術活,尤其是和十幾年的偶像在一起,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倒成了負累。

最後還是他挑了幾樣特色菜,都很合佳禾的口味,期間還特意詢問她是不是愛吃烤鴨,佳禾啼笑皆非地解釋了這個誤差,說烤鴨雖是北京特色,可不等於所有北京人都愛吃,自己反倒因為在內陸的時間多,更愛吃海鮮一些。

她沒料到,本已定好的菜單,又立刻添了一份玫瑰凝露蝦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