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爺爺怎麼樣了？”
陸陽隨口一問，卻很久沒等到回答。
“嗯？”
他抬頭看了看杜蕊欣，小姑娘低著頭，肩膀聳動，仿佛有些抽噎。
陸陽歎了口氣，大概有些明白了。
他把杜蕊欣攬過來，頭靠在自己的肩上，瞬間一股潮意浸透了他的上衣。
陸陽拍了拍她的背，曾經滿是烏青紋身的皮膚，早已光潔如初，恢複了少女的白嫩，可有些代價付出了，卻再也無法挽回。
關鍵是在汙泥中行走那麼久，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場空，這種打擊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手術失敗了？”
陸陽捏了捏她的肩膀問道。
杜蕊欣卻搖了搖頭。
“嗯？那你哭什麼？”
陸陽有些不解地問。
“爺爺他……自殺了……”
杜蕊欣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她滿心歡喜地帶著錢回家，告訴爺爺有錢可以做手術了，可卻不知道是誰，把她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跟她爺爺說了，到家等著她的是爺爺絕望的眼神，和痛苦的責罵。
她不想和爺爺爭吵，自己去聯係醫生，到家卻發現爺爺喝了藥，已經涼透了。
這幾天，她在家是在忙著處理爺爺的喪事……
陸陽聽了心中暗自嘀咕，這老頭兒早幹啥去了？
不過這麼混賬的話，顯然不太適合說出來，也隻好敷衍地安慰兩句。
“咳，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嗯……”
杜蕊欣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在陸陽的衣服上蹭了一把眼淚鼻涕，跳起來就穿衣服去了。
把陸陽惡心的夠嗆，趕緊脫了睡袍，去蛋蛋醬那屋找自己的T恤換上。
“主人？”
這時蛋蛋醬也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陸陽，朝他甜甜地一笑。
“你醒了啊？餓不餓？”
陸陽坐過去，揉了一把她的秀發，指著床頭櫃上放著的外賣道。
“咕嚕……”
蛋蛋醬的肚子先回答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了句“謝謝主人”，起身正要開吃，卻見杜蕊欣走了過來，吊兒郎當地靠在臥室門邊，敲了兩下門。
“老板，活兒幹完了，卡裏還有8次，那我先走咯？”
陸陽扭頭一看，有些無語：
“能不能有個站像？還要出去賣啊？”
“對啊，不賣你養我啊？”
杜蕊欣嘴上頂了陸陽一句，卻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
“滾蛋！”
陸陽笑罵一聲，杜蕊欣長得倒是有點像柳漂漂，不過他可不是尹天球。
杜蕊欣也沒生氣，撇了撇嘴，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陸陽又叫住了她，猶豫片刻道，“缺錢了找我要！”
“切，我才不用你養！放心吧，我說過了不會再做了，就絕對不會。”
杜蕊欣背對著陸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除非你下單！”
陸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不識好人心啊。
雖然心裏多少還有點膈應，並不想把她也納入後宮，不過能幫一把，他倒是也不介意的，反正統子哥能報銷。
不過她既然不需要，倒也沒必要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