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見他下樓朝他說道:“江公子可是要回去了?”

“是的”,江山白看了眼坐在樓梯旁的赫彥庭,問身旁的芳姐:“芳姐,這人是?”

“說是給自己的妹妹選衣服的,東家說了來著是可,不可驅趕,隻能讓他在這裏坐著了。”

江山白像是毫不在意地說道:“原來是這樣,芳姐,你做的對。”

他要出門的時候又轉身朝著芳姐說道:“芳姐,你等一下與念念說一聲,中午的吃食我會讓人準備的豐盛些,讓她今日一定要把夏季的衣服設計出來,順便告訴她,這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約定。”

芳姐聽了他的話捂住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告訴東家。”

布莊衣閣的人都知道這江公子對東家有情,而且這布莊衣閣所有夥計中午那餐都是江公子送來的,聽到他說中午的菜好,她自然也是開心的。

送江公子出門以後,芳姐看到了冷著臉看她的赫彥庭,心裏嘀咕著:這男子長得模樣和江公子差不多,隻是這性子是不如江公子好,看上去還是江公子更入她的眼。

赫彥庭看江山白離開的背影,問道:“不是說二樓不準男子上樓,那他是怎麼回事?”

芳姐聽他說話了,忙滿麵笑容迎了上去:“這江公子是我們東家朋友,他自然是可以上去的。”

赫彥庭聽到她這麼說,在心中也默認了東家是男子,沒再說話。

喜了金妹,苦了芳姐。

芳姐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回走了多少趟,拿了多少件衣服,布莊的客人都回家用午膳去了,麵前的客人還是沒有選好自己喜歡的衣服。

她覺得自己都快跑斷氣了,都覺得是不是其他布莊的人來找茬,要讓人去把東家叫下來了,就聽見麵前的男子冷著聲音問道:“這上麵的客人是不是都都走了?”

芳姐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此時恰好金妹領著最後一位客人下樓,她忙朝金妹問道:“金妹,樓上可還有其他的客人?”

金妹搖頭說道:“喬小姐是最後一位客人了,樓上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除了東家。”

赫彥庭聽到她這麼說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隻是這心中隱隱的期待感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內心如此強烈的悸動。

看來,這次是他錯了。

“把你剛才給我看的全都打包,我全要了,到時候你們找一支鏢局幫我送到京城的左將軍府,這些銀錢夠了嗎?”

赫彥庭從懷裏掏出了兩張銀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徑直走了出去。

罷了,既然能聽到媚兒的聲音,就知道她一定在這裏,也不急於一時,三年都等過來了,不能應著一天兩天就放棄。

芳姐看著桌上的銀票顫巍巍地舉起來看了又看,這可是兩張一千兩銀票,這還是她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銀票。

腿也不累了,不抖了,快步衝上樓敲東家門把這件喜事告訴她。

萇念念聽了芳姐的敘述以後也驚喜地站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銀票看了看,果真是千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