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赫彥庭昏昏沉沉地醒來,他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昨日晚上,他怎麼記得他吻了媚兒,那他現在怎麼會在這裏?
他相信自己的記憶不會出錯,看來是媚兒讓影把他帶回來的,昨晚他喝醉了,但是那柔嫩的觸感卻還在腦海中。
想到了這裏,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啊!舒服”江山白在隔壁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赫彥庭聽到隔壁的聲音,心情又不好了,怎麼把他給忘了。
他從聽到這個聲音開始就恢複了之前的冷麵,出門就看到了江山白熱情地朝他揮手。
“赫兄,早上好。”
“嗯!”赫彥庭應了一聲就朝著院門走去,他把石頭搬來了以後就等著江山白開鎖,等了很久他也沒過來開門,眼神朝他那裏瞥了瞥。
江山白見他現在院門前不出去,見他眼神不善地看向自己,才發覺那大鎖的鑰匙還在他的手上,他才不慌不忙地走過去說道:“哎呀,都說喝酒誤事,我都忘記了,馬上過來開門。”
江山白走到他身旁說道:“讓一讓。”
赫彥庭往旁邊挪了半步,眼睛也不看他。
江山白在門口摸索了半天,在赫彥庭發火之前把門打開。
“就是這酒的問題。哈哈哈…”
赫彥庭沒有理他,朝屋外走去。
江山白亦步亦趨地跟著赫彥庭。
赫彥庭不悅地回頭看看他,以為他也要走這條路,也沒多想。
走了幾步覺得不適,停下腳步說道:“你先走。”
“我不。”
“你先走。”
“我不。”
……
兩人僵持了很久,直到俞先理匆匆趕來,才把局麵拉回來。
俞先理恨鐵不成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兩人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他朝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樣,紹陽來找你了,正在大廳等著,快過去吧。”
赫彥庭一聽紹陽來了也沒在和江山白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就朝著大廳走去。
江山白也趕緊跟了上去。
幾人進屋的時候臉上都浮現了一絲絲愁容,紹陽一見他們幾人這模樣忙起身問:“怎麼了,一個個麵色都這麼不好。”
“哎,還不是因為媚兒的事情。”
“媚兒醒了嗎?”紹陽忙問。
“醒過一次,但是沒睡多久又睡回去了。”
“她醒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赫彥庭聽到他這麼說微微側頭問他:“說什麼,什麼也沒說,就讓她吃了幾口湯,還沒來得及吃飯就睡回去了。”
“那她,現在都還沒醒?”
“是啊,不過紹陽,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妹妹,今天是怎麼回事?”
紹陽聽他這麼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笑著說道:“是江瑩擔心媚兒,才讓我快些來問問,你們知道的,她們幾人的關係特別的好,現在她懷著孕,我不想讓她為了媚兒操心,所以才問得詳細了一些。”
“原來是這樣,你讓江瑩不用擔心,等媚兒醒了我一定第一時間讓人去和她說。”
紹陽聽到他這麼說,感激著說道:“那我在就這裏多謝先理了。”
“都是兄弟,不用這麼客氣。”
紹陽見目的已達成,看他們現在這樣子也沒心思和他聊天,便起身告辭。
幾人惺惺相惜了一陣子,才互相道別。
“靠,和人寒暄真夠累的。”江山白見他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腿大張著喝茶。
赫彥庭看了他一眼,和俞先理說話:“近些日子讓媚兒注意一些,我覺得他會讓人試探媚兒為什麼還不醒。”
“嗯,你說得有道理,我到時候讓伺候在媚兒身旁的人注意一下。”
“俞兄,不用這麼麻煩,要是你不嫌棄,我可以去照顧媚兒,之前三年我也照顧她這麼久了。”
俞先理連聲拒絕:“倒也不用麻煩,府上丫鬟夠用了。”
“我……”
“人家都說夠用了,怎麼,現在不想當山賊頭子,要當家丁了?”
“你……老子從良很久了好吧。”
“行,你從良很久了。”赫彥庭重複著他的這話,特意把‘從良’兩個字咬得很重。
“懶得理你。”
江山白說完就不再理他。
這幾日赫彥庭他們幾人表麵上在俞府焦急,其實幾人天天圍在一起商討怎麼應對將要發生的事情,結合暗衛收集來的消息,赫彥庭覺得他們不會拖很久就要動手了。
他們之間商量的結果,赫彥庭會秘密讓人傳到宮中,他最近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要裝作蕭條的樣子,不方便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