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姚那日來過以後,薑愔然便想著,等見到奕朝許,她就跟他表明一切。
奕朝許遲早會因為兵力部署圖的事情去提審她,隻要見到他,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因為她不明白在暗處有多少暗影衛還在盯著她。
卻不想,第二日薑愔然就被帶到了刑房。
薑愔然知道,自己被奕朝許提審了,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薑愔然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被綁在十字木枷上,渾身動彈不得。
因為牢裏的夥食實在是不好,薑愔然這些日子瘦了太多。
她第一次實實在在見到那麼多的刑具,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克服了自己心底裏的害怕,撐直了身子讓自己看著顯得不那麼狼狽。
可她在刑房裏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玉姚緩緩從一旁的後門裏走出來,麵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薑愔然看著來人,隱隱覺得情況不對!
玉姚笑得瘮人。
“玉妃,我們又見麵了,你是不是期盼著見到阿許,見到他把所有事情告訴他?”
玉姚收起笑意。
“我昨晚想了想,你說不了話,可是你還有手,我真想把你的手給砍了,不過…”
“不過…我想到了更棒的事情。”
玉姚說著從一旁的刑具裏拿起幾根細細的銀針,緩緩靠近薑愔然的指尖。
薑愔然見狀努力掙紮著身子,用力想要抽回手。
玉姚喊來兩個高個侍衛按住薑愔然的雙手。
隨即玉姚用力將銀針用力刺進薑愔然的指尖。
手指傳來一陣劇痛,一陣陣蔓延到掌心,再到手臂…
薑愔然痛得張著嘴巴想要呼喊,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玉姚見此開懷大笑了起來,隨即拿起一根新的銀針插進另一根手指,以此往複。
薑愔然緊咬著嘴唇,疼得渾身顫抖起來,疼得出了一身汗。
直到痛到沒了知覺暈過去。
玉姚看著狼狽不堪的玉妃,剛好她也折騰累了,高興地離開了刑房。
到了晚上,奕朝許去提審薑愔然。
薑愔然被水潑醒,突如其來的寒意襲卷全身。
手指傳來陣陣刺痛,雖然手指裏的銀針已被拔出,可痛感卻並未減輕。
薑愔然睜眼,緩緩抬起頭。
薑愔然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孔。
奕朝許隨即開始對薑愔然展開盤問,是與否讓薑愔然點頭或搖頭作為回答。
薑愔然狼狽地點點頭。
“兵力部署圖是不是你偷的。”
薑愔然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她知道圖是誰偷的,張了張嘴好似想要說什麼。
奕朝許看穿了她的意圖,讓人拿了紙筆,隨即把薑愔然放了下來。
薑愔然雙手顫抖地拿起筆想要寫字,可顫抖的雙手根本控製不住手中的筆。
寫出來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薑愔然抑製不住的落淚,一直想要努力在紙上寫明白字跡。
奕朝許一臉陰翳,盯著薑愔然指尖幹涸的血漬問“是誰做的!”
一旁的侍衛連忙解釋:“是玉姚姑娘。”
奕朝許聞言眼裏露出一抹狠戾,隨而轉瞬即逝。
奕朝許見狀也無意再繼續審問。
奕朝許心底裏隱隱開始懷疑玉姚,她不是真正的玉姚,她真正的心性沒人得知。
奕朝許下令讓醫官為薑愔然醫治雙手,待雙手能寫字了他再過來,這期間任何人不得與玉妃見麵。
薑愔然這幾日沒了玉姚的煩擾,難得了點清靜。
薑愔然看著牢裏唯一的那扇窗戶,星星點點飄進來一些雪花。
下雪了。
她陷入沉思,她以為一切很簡單,可是擺在她麵前的困難一重又一重。
薑愔然活動了下手指,指尖的痛感持續傳來。
這段時間醫官聽從奕朝許的命令給她醫治雙手,卻不見好轉。
她也明白,肯定是那日玉姚紮進她指尖的銀針上淬了毒,好在她手裏有老頭給的藥。
【老頭,還好還有你,不然我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裏我得無聊死。】
【嘿,也不知道以前是那個小丫頭片子說我這個老頭沒有別人的係統好。】
其實老頭還是有一點用處的,能給她提供各種藥物,偶爾還能陪她解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