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你包紮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
不是他狠心,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肯定會被人說閑話的。
陸以竟聽了文茵的話麵露難色,艱難扯動嘴角,“我不想回去。”
他低下頭咬著下唇,鳳眸強忍著奪出眼眶的淚花,慘白的俊臉盡顯委屈。文茵見狀,她立馬生出憐憫。
“那個...你不用著急的回去。今天你就在這裏睡!”文茵直接脫口而出。
話完,她有點後悔。如果他在這裏睡,自己睡哪呢?文茵苦惱的想著。
她支撐著右手抬著下巴,掃描了周圍。突然,靈機一動。對呀!文父不在家,她可以去文母那裏去睡。
陸以竟見他趕自己走,便裝出一臉脆弱的模樣。果然成功了,他抿著嘴唇壓下自己微微上揚的微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好,謝謝姐姐。”
這一聲黏糊的“姐姐”再配上她那張臉簡直要把人給迷死,文茵穩住思緒,清著嗓子說:“沒事!”
看著對他一臉笑意的對著自己,這是第一次他對自己笑。
文茵急忙地移開眼神,發現了他衣服地血漬,剛才還想著給他找件幹淨地衣服。不可能拿自己的,換水的時候忘記在文父的房間拿一件。到時候自己把文父的衣服洗幹淨,再放原位。
“我先給你找一件幹淨的衣服,你在這裏等著!”
話落,文茵向外出去,很快拿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你這件衣服髒了,你先穿我父親的先。”
陸以竟接過,輕聲的回應,“好!”
文茵這麼看著她,他也這麼看著文茵,眼含無辜。
文茵還以為他嫌棄這件衣服,“沒事的,這件衣服洗幹淨了!”
陸以竟耳根泛紅,猶豫半刻吐出一句,“姐姐你先出去,我先換衣服。”
被他這麼一說,文茵愣了一下。立馬走出門外,“不好意思,我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話落,人已經關上門,文茵拍了自己怦怦跳的心髒。在外對著裏麵說道:“你今天先在我屋裏睡,明天再回去!那就這樣,我先不打擾你了。”
屋裏沉默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傳出了聲,“好!”
這一邊,文母見偷偷摸摸的趴在門外的文茵,好笑又有點無奈。“怎麼呢?還沒睡!”
文茵摸著自己的頭腦心虛著,“那個,娘我能不能今天跟您睡呀?”
“可以,但是我要晚點,要是困得話自己先去睡!”文母聽到文茵的話,慈祥的垂著眼,繼續弄自己手上的針線活。
“好!那我就先去。”
“嗯嗯,去吧!”
文茵來到房間“策劃”明天咋把陸以竟弄出去,不被人知道。
哎!文茵側著身歎氣。隨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知青宿舍。
張忠正在幫孫晨歌處理臉上的傷,“你們倆有什麼大仇得打成這樣...”
他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陸以竟去哪了,他臉上還有傷。”
此時的孫晨歌是一點也聽不進去張忠的安慰,他還在想著陸以竟手上的手提袋。那是味軒齋二十年的紀念品,隻有老顧客才有。他隻記得舅舅有一個,他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