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家,腳剛踏進季家,季雲初就想轉身離去。
她轉身看著在她身後像小孩子犯錯式站立的兩人,黑著臉詢問:“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剛剛除了吵架還順便抄家?”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當時太氣憤,不過也是我的錯,你想要怎麼罰都可以,我不會有怨言。”
景琰說著說著頭漸漸低垂,就連聲音也漸漸變小,最後快變成蚊子般的細語。
季雲禮看著此時的景琰眼裏都是驚奇,他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看見過景琰是現在這個模樣,他對自己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哪裏會有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
景琰不會是被誰附身了吧?還是他就隻是在小妹麵前是這樣的?
他難道就不配嗎?
季雲禮瞪著景琰。
“季雲禮!你來說說當時的情況。”
被點名的季雲禮身子不自覺站正,明明麵前的是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卻有一種被夫子盯上的感覺。
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在季雲初的眼神注視下嘴巴就開始巴拉巴拉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部交代,不僅僅是他和景琰剛剛發生的衝突,還包括齊晟逼迫他乃至之後的所有事情。
說完之後季雲禮驚恐的瞪大眼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覺得沒什麼用處又捂著自己的嘴,他不能再透露一絲一毫的消息,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可透露。
他剛剛已經將該透露和不該透露的全部透露完了。
景琰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恨鐵不成鋼。
不過他在季雲初轉頭的時候就迅速的轉移視線,用實際行動表示他認錯態度很好。
親耳聽見季雲禮這個也算是當事人的人將真相說出,季雲初才知道原主究竟有多困難,齊晟有多可惡。
那個野生係統有多離譜,完全是在拿自己當傻子玩,不過她也沒有相信它,她還是不傻的。
季雲禮一直都沒有等到季雲初的回答,就看見她的麵色變來變去,正想說話的時候季雲初又看向他。
他如今都有些條件反射。
“爹娘他們怎麼樣?”
季雲禮聽著她的話腦袋耷拉下來,語氣也有些低落。
“爹娘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在齊晟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們的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在一年前已經去世。”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季雲初心有些堵有些悶,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原主的爹娘對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並不會厚此薄彼,他們對原主很疼愛。
可以說,如果不是齊晟,原主會生活的很幸福,會有著疼愛她的父母、兄長,以後也許還會有著疼愛她的丈夫,會和丈夫有著一個或者是幾個可愛的孩子。
而不是被迫去養其他人的孩子,安著後娘的名號,忍受著外界那些人的指指點點,不受孩子的尊敬,甚至還被那些孩子當成丫鬟一樣使喚。
在那個家裏,她就是唯一一個外人。
那些外麵的人都比她在那個家更受歡迎,說的話也更容易被信賴。
季雲初將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他們,她自然而然的將那些話說出口,她並不是告狀,也不是想讓他們為她做什麼,而是想讓他們知道原主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