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自覺做的事情,我並沒有逼迫。”
就算他逼迫,那些小崽子也不會聽他的。
季雲禮撓了撓頭,對於這些小崽子的突然轉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說不準這是他們的戰術,想要裝乖來迷惑他們,以達到他們不為人知的目的。
隻要他們相信,他們憐憫,這些小崽子就會給他們致命一擊。
季雲禮知道自己不能心軟,更何況他對這些害死他妹妹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怎麼會心軟,說一句很惡毒的話,他恨不得讓這些小崽子給他妹妹陪葬。
憑什麼他的妹妹和他陰陽兩隔,永遠的不能再看著這美麗的世界,可他們卻還能生活在這個世上,而且還不會受到懲罰。
憑什麼呢?
季雲禮有些想不通,他在短暫的時間裏已經想了無數種報仇的辦法,但他不能那樣做,如果真的動手,以他的能力絕對會被其他人發現,他並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即使想的太好,但做起來還是很有難度。
季雲禮再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連為妹妹報仇都不行,他不是一個好兄長。
他突然的心情低落並沒有讓其他人注意,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他,而是那些突然轉變態度的小崽子。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打掃,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齊源盡力的讓自己表現的很純良,爭取讓季雲初看懂他的眼神,是很無辜的眼神,是想要討好她的眼神。
雖然他內心並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他不得不做。
季雲初微微頷首,“我當然看出來了,不過我問的並不是你們此刻做的事情,而是你們為什麼會轉變態度?”
他們平時在齊家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完成功課後就自己瘋玩去了,更別說動手掃地。
按齊晟的話來說,就是他們的手是用來寫字的,很尊貴,不能被那些肮髒的農活玷汙。
季雲初當時查看原主的記憶時恨不得給齊晟一個白眼,她當然也是這樣做的。
幹農活是玷汙他,那他幹脆也別享受別人的勞動果實啊,吃在嘴裏還說著那些人的壞話,也不知道齊晟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極品,真是太可笑。
“······”
齊源並沒有說話,他看向一旁的齊銘,齊銘對他搖搖頭,他也沒有再和季雲初說話。
“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但我們會用時間證明我們改變的心。”
他也不再和季雲初多說話,而是帶著他的弟弟妹妹們去其他的地方做事,好像一刻也不敢閑下來似的。
季雲初明顯的察覺到他們身上有著問題,之前還盼著她死的人,還對她出言不遜的人,怎麼會在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就轉變態度?
甚至是開始討好她?
的確是討好。
隻是為什麼呢?
季雲初抬眼看著他們,眼神晦暗。
將視線收回,季雲初就看見景琰將收拾好的魚準備拿著串著烤。
“等等,我並不是拿來烤的。”
“不烤?那要怎麼做?”
在景琰和季雲禮的印象中,魚烤著是最好吃的,主要是他們也隻會做烤的。
如果是水煮,他們就隻是簡單的將魚放進鍋裏再放點鹽,那種滋味很難說。
因此,他們對季雲初的做法有些好奇。
“對,我來做,你們將東西給我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