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各家各戶都裝飾了起來,滿街的紅色,喜氣洋洋。
羽落雪的死雖然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隨著日子的推移,加上最近南部戰爭又起,局勢動蕩,人們也都漸漸的忘卻了這位曾經美冠北部的絕色佳人。
隻是街頭巷尾會時不時的傳出幾聲歎息,多是紅顏薄命的感歎。
“唉!可不是嗎!這羽小姐到死都不能死個安分。”
“是啊,聽說那日喪事大辦,有兩波人竟要來搶奪羽小姐的屍身,那場麵何止是混亂……”
“對啊,據說要不是羽墨伶大帥當機立斷,一把火燒了羽小姐的棺材,還不知道要發生多麼荒唐的事呢!”
“我還聽繁城那邊的親戚說,宋宴時大帥好像因為羽小姐的去世大病了一場。”
“畢竟羽小姐差點成了宋大帥的夫人,傷心在所難免啊!不過,那宋大帥不是帶病去上了戰場嗎?”
“是啊,這南部動亂本來宋大帥不用去的,也不知為何竟然主動去了戰場。”
……
本是年底,馬上就要到了除夕,可是南部戰場上還是槍林彈雨,土飛塵揚。
“什麼!大帥又去了前線戰場?這炸傷剛包紮好,讓你們看好大帥,不要亂動,你們一個個都幹什麼吃的!”
“李副官,我們哪敢攔大帥啊,你也知道,大帥他最近的脾氣,我……我們……”
“什麼你們我們的!都給老子滾出去!”
沒等幾人出去,又有一個士兵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聲音中帶著急促。
“李副官,不好了,大帥……大帥他中彈了!”
“什麼?!”
當李德全再看到宋宴時,他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哭了出聲。
宋宴時的身上不止是一處致命的子彈槍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止不住的流血,原本包紮好的炸裂傷口此時已經全部裂開,暗紅色的血液沾染上了泥土,如同蜿蜒曲折的溝壑。
隨隊醫生正極力搶救著,但宋宴時卻全無求生的意願,眼中一片空洞,生命體征逐漸消散著。
看到宋宴時口中好像在呢喃著什麼,李德全擦幹眼淚,趕緊將耳朵貼了過去。
“落雪……落雪……你為什麼不來接我?你是……不肯原諒我嗎……”
聽到此話,看著昏迷過去的宋宴時,李德全心中也酸澀不止。
這就是大帥非要上戰場的原因嗎?大帥他竟是為了一心求死嗎?
經過隨隊醫生的極力搶救,加上宋宴時被送回來的及時,最後,還好保住了性命。
在除夕的前一天,小範圍的戰爭也終於告了一段落,雖然沒有把敵軍盡數殲滅,但也算是小範圍的一場勝利。
宋兵班師回府,戰士們也都過上了除夕。
除夕夜,煙花的彩色在黑色的天空中綻放,熱鬧的炸裂聲此起彼伏,街頭巷尾也回蕩著孩童們嬉戲打鬧的歡聲笑語。
宣城景府,諾大的府邸卻一片暗色,寒風吹進莊園,莊園中荒廢寥落,嘶啞的風聲在空寂的回廊中回蕩,冷清的嚇人,原本噴湧不停地噴泉此時也已幹涸。
院中一棵孤零零的枯樹下,景塵靜靜的站在那裏,任憑寒風穿過他單薄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