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1 / 3)

如果你的愛,隻剩下傷害,那麼,求你不要再愛我。如果愛情本身的意義並不是相偎相依,而是要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的話,那麼我會希望我們從來都沒有愛過。

所以,請留下一點點的憐憫給你的子民,讓他們可以用祝福的心態來麵對你的愛情,若不能如此,我們的愛情,將會遭到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唾棄。

莫言一怔!他轉頭看著雪兒那宛如雕塑的背影,那被陽光包圍的身體就好象是天女下凡一樣。有那麼一刻,他以為她就要張開雙翅飛走了。

他的愛隻剩下傷害嗎?他的愛嗬,莫言看著手中那泛紅的鐵叉,他這是要做什麼?用另一個人的痛苦來換取他的愛情嗎?亦或是用另一個人的生命來逼迫她回到他身邊?

難道他的愛情,就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隻剩下掠奪才能擁有嗎?嗬嗬,他是帝王嗬,他想擁有什麼沒有?難道還需要一個女人的憐憫?還需要一個用折磨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愛情?

“司徒堇兒,你不是說愛朕嗎?好,朕現在就封你為淑妃,今晚侍寢。”莫言丟掉了手中的鐵叉,那落地的叮當聲,讓周圍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皇上?”司徒堇兒吃驚不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終究,你的愛還是隻有傷害嗬!雪兒的眼淚悄然無息的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濺起了朵朵蓮花,然後在陽光中慢慢消逝,最後無蹤。

是誰說:若是兩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是他們愛情,為什麼除了傷痛之外,嚐不到一點點的甜蜜?是誰說: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或許真的隻有相思才是最美好的,因為見了麵之後,就會是無盡的傷害。

是誰說: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是誰說: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是誰說: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誰說: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騙子,統統都是騙子,不然,為何她所嚐到的愛情全都是痛苦?心有靈犀一點通,她的心,他從來都沒有懂過,從來都沒有。

莫言決絕的離開了死牢,並且在離開之前讓獄卒打開了牢門。

“看來皇上是對你死心了,不過我終究是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將你的藏身處告訴皇上,否則她哪來今天的寵幸呢?哈哈哈哈……。”司徒堇兒張狂的笑著,她走到司徒信的麵前為他解開鐵鏈。

“堇兒,你剛才說什麼?”司徒信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雪兒會被抓回來竟然是她告的狀,這讓他怎麼向雪兒交代?

“二皇子不必責怪另妹,而雪兒也軟弱的夠久了。”雪兒淡漠的說,她緩緩的站起身,手一揮便將那生鏽的鐵鏈打碎,在那些獄卒都沒有來得及阻止的時候提氣飛了出去。

莫言,倘若你當真還愛著我的話,那麼就讓我為你犧牲一次吧,從此後,我們互不相欠。

雪兒停落在紫雲殿門口,門外的禦林軍見了她,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反應,隻要讓她進了大殿。將身上的道袍褪下,換上了自己曾經的衣裳。

但願這一身白,是在你眼中最後的影子,但願這一屢青絲,是能給思念的最後終結……

雪兒站在鏡子麵前細心的梳著她的頭發,為自己編起了一個個美麗的發髻,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海棠花一般,絢麗,而有清醇。拿起莫言曾經賜給自己的所有首飾,將其中的海棠花模樣的飾品全部一一挑出,將自己裝扮的猶如九天之上的海棠仙子。

“其實皇上的去世母妃跟你長得十分相似。”不知何時,杜香柔竟然站在了她的身後,並且還挺著一個大肚子,溫柔的對著她微笑。

雪兒手一抖,一根白玉海棠簪從她手中滑落,一聲響亮的叮當聲,它好似變成了無數顆散落的珍珠一樣散到各處。在陽光射進來的地方的那幾塊碎片,散發著哀怨的光芒。

“惜了這上等的白玉。”杜香柔輕輕歎息,這些都是母妃娘娘生前的東西啊!

“你說我長得像莫言死去的母妃?”雪兒震驚,當真嗎?那為何從來都沒有人對她提起過?倏地,她想到了模言第一次見到她的神情,那微微驚訝與震撼的模樣。還有那無炻在皇宮裏看到她時的那種複雜的眼神。她一直都以為莫言的震驚來自於她的出生,因為她是個小尼姑。而無炻的震驚來自於她沒有向跪拜。

嗬嗬,傻嗬,原來他對她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麼愛情,隻是一種依戀或者悼念死去親人的安慰。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的被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皇上的母妃,畢竟皇上在那次劫難中活了下來,而海棠母妃的屍體也沒有找到。”杜香柔依舊神情淡漠,就好似她講著別人的故事一樣。可那場故事,她不也參與了其中嗎?並且還扮演了一個最為重要的角色&61591;&61591;太子妃。

“像嗎?”雪兒摸著自己的臉,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美,也從來都沒有人說她美過,可是偏偏這樣的她,居然可以得到莫言的隆寵,可以讓他不惜一切代價費盡心思的想得到。原本她一直都以為是因為這就是佛陀所謂的緣分,但是到頭來居然是這麼一個荒謬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杜香柔上前拉著雪兒的手,將她帶離了紫雲殿。可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無夜抱著昏迷的莫言奔進了紫雲殿裏,而後麵還跟了一大批的太醫與傷痕累累的司徒信。

杜香柔將雪兒帶進了冷宮的後山上,那是一片冷清的地方,冷清到感覺這裏到處都飄著絲絲陰氣與哀怨。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雪兒跟著她越往前麵走就越覺得毛骨悚然,這片樹林並不大,並且樹都很矮小,再加上季節的原因,這些樹都已經枯萎了,光禿禿的樹枝上隻掛著一兩片幹枯的樹葉,在寒風中嘩嘩的顫抖。

“快到了。”杜香糅不緊不慢的說,在又走了沒幾步之後,她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皇陵說:“那裏就是天朝皇陵的其中一部分,裏麵有皇上去世的母妃的畫像。。”

“那裏?”雪兒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座高聳的山洞,但是外麵卻有著一塊石門阻攔著:“我怎麼進去?”

這裏既然是皇陵,那麼就一定不會允許任何人進出的,就算是當今的皇帝也一樣,如果要進去,也必須等到忌日才行。

“不用開石門,你去了自然就會有人為你開門。”杜香柔轉肉看著雪兒:“去不去隨你,我也隻是受人所托罷了,而且那不是真正的皇陵,所以不必擔心皇上的責罰,再說你既然敢從牢獄之中跑出來,還會害怕皇上的責罰嗎?”說完,杜香柔便撫摸著肚子緩緩的往回走。

不是皇陵?受人所托?這幾字在雪兒的鬧中不斷的盤旋著,但是她毅然踏上了通往山洞的第一塊石階,慢慢的往上走去。

“你不怕我害她嗎?為什麼還一直躲著不肯出來?”杜香柔停下腳步對著左右兩邊的樹林說,她臉上一片淡漠,沒有任何表情,就好象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你沒有害她的理由不是嗎?”無炻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她躍身到杜香柔的麵前,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帶她去那座被莫言下令成為禁地的山洞,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害她。。”

“你又這麼大的把握?或許是隻是在拿她的命與我賭上一把。。”杜香柔毫不留情的刺到了他的軟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