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時也顧不上去看木乃伊怎麼樣了,反正他是不會死的,看他剛才的表現,哼,死了倒是正好!老方拉著我和小五急忙向一旁退去,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個和四哥,這次也失去了衝上去玩命的勇氣,跟著我們向一邊跑。
那座巨大的雕像複活以後,動作仍然有些僵硬,把寶杵交到單手,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顯然是在活動筋骨,準備把我們拍成肉餅。我被老方拉著跑出去了二十多米才停了下來,再回頭看去,那雕像卻並沒有追來。
那個婆婆顯然是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卻是直接跪倒了下去,對著那雕像做了一個像是投降的動作,嘴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段話,說的是什麼我卻聽不懂。那雕像反應仍有些遲鈍,雙手托著寶杵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婆婆,也不說話(應該是不能說話的),也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像是定住了一般。我這時才顧得上大口喘了幾下氣,看著老方問道:“這怎麼回事啊,不是石頭麼,怎麼會活過來了?”
老方這時仍然表現的相當的鎮定,沉聲說道:“連那婆婆都能夠複活,更不要說他們的大神了,不過這雕像應該是沒有什麼意識的,仍然是一個石頭人而已,剛才不過是他做出的本能反應罷了。”
小五苦笑著說:“就算是石頭人也夠我們喝一壺的,這大家夥,一腳踩過來都能把我們全踩死,你可千萬別過來啊,我剛才說炸你是假的,隻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啊。”
那雕像盯著那婆婆看了半天,冷不丁的雙手舉起手裏的寶杵,對著那跪在地上的婆婆就當頭砸了下來!那婆婆嘴裏正念叨著什麼,見那雕像竟先拿他下手了,頓時傻住了。不過這婆婆也是相當的了不起,稍微楞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終於在寶杵落在頭頂之前,像一隻兔子一樣蹭的向旁邊跳去,足足跳出了四五米遠,那寶杵這時也落了地,發出“轟”的一生巨響,頓時整個地麵都晃了三下!
那雕像見自己一杵落空,緊接著就對著那剛落地的婆婆又是一杵砸去,那婆婆這次有了防備,輕鬆的就躲了開去,頓時局麵就變得有些怪異了,那婆婆口中她們聖教供奉的大神正左一杵右一杵不停歇的想要把她這個當任的教宗砸死,而我們這些想要把她們宗教毀滅的凶手卻反而平安無事了。
“老方,這到底是怎麼了呀,看得我真是糊塗啊,這大家夥不來打我們卻打起自己人了。”
老方正專心的看著那雕像的舉動,聽我說話也不看我隨口應道:“自己人?不是,這雕像肯定沒有把這婆婆當成是自己人。”
我看他對我有點愛理不理的,拉了他一下提高了音量問道:“怎麼不是自己人啊?一個是教宗,一個是教裏供奉的神,這還不算是自己人嘛?”
老方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先是對著我莫名其妙的一笑,才說道:“要說自己人的話,我們和它才算是自己人!”
啊,我一聽更糊塗了,我們是來拿炸藥炸他的,這算是自己人?這雕像就算是再沒有意識,可也不至於連這個都能搞糊塗吧?不過看老方這神情也不像是開玩笑了,我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老方就等著我問這一句呢,接著說道:“看來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那第三個人交給你的那個東西身上啊,我們雖然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這大家夥應該是能感覺到的,在它的眼裏,應該是帶著那個東西的人才能算是自己人,其他的,都不算是。這個婆婆雖然在名義上仍然是這個宗教的教宗,卻沒有得到那個東西,也就不會得到這個雕像的認可,就算是這婆婆是從它自己身上誕生出來的,也是照打不誤。”
我們是自己人?我們竟然才是自己人!原來關鍵還是在我的身上,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感覺:有那個東西在身上,真好!
小五這時插了一句:“那你看他們兩個這戰鬥最後誰會贏?”
我聽完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笑道:“你傻啊,就這大家夥這體型這身板,就是站著不動讓拿婆婆隨便打,能打的動麼?”小五挨了我一巴掌,不生氣反而自己又給了自己一嘴巴,說道:“嘿,看我這問的,不行,真被這場麵給弄的有點傻了。”
說話的功夫場中打鬥的局麵卻是發生了變化,那婆婆靠著自己的速度優勢,閃身到了那木乃伊的前麵,剛才那木乃伊被雕像踢了一腳,連手裏的炸藥也被踢到了一邊,那婆婆順手撿起了炸藥,又撿起了地上的火機,快速的向前猛竄了幾步,跟雕像暫時拉開了一段距離,站穩後馬上就點燃了手裏的炸藥,我以為她是準備用炸藥炸那雕像,心裏還有些為雕像擔心,哪知她一轉身,竟然把點燃的炸藥向我們的方向扔了過來!
她剛才向前那麼竄的幾步,卻是也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這時我們相距都不超過二十米,那炸藥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再想跑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我抱住腦袋向旁邊就倒去,心說這下可算是完了,本來這炸藥是我們的,這會卻被別人反過來用在我們身上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一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