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完,小五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道:“行啊楊哥,我看你現在都快趕上方爺了,難道讓我以後喊你楊爺,或者是六爺麼?”
我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關鍵是不知道當初格桑究竟要給天麟什麼指引啊,他是知道了那法器藏在什麼地方,可咱們還是不知道啊,就連當初的那個墓穴都不存在了,這讓咱們到哪裏去找?”
老方安慰我道:“不用這麼擔心,事情總是會辦法的,格桑不是說了麼,你身上的詛咒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不會發作的,辦法咱們慢慢想。況且,咱們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了。”
我強打精神問道:“還有什麼頭緒?”
“你們有沒有想過,格桑為什麼要告訴咱們,那血石是不存在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老方這問題一問出來,還真把我們給問住了。是啊,格桑為什麼要告訴我們血石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它存不存在,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已經被它指引到這裏來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麼?
老方看我們都答不上來,繼續說道:“所以說,咱們並不是完全沒有線索了,這就是一條很關鍵的線索。格桑之所以在這裏隻留下這兩條線索,從這上麵可以判斷,格桑在從這裏離開的時間,必然是在天麟得到了那塊血石之後,而又在他失敗放棄之前,隻怕當時格桑是認為天麟是一定能夠找到那件法器的,所以才沒有再次留下關於那件法器位置的線索。
而在他從這裏離開之後,應該馬上就流傳出去了二爺曾經見到的那塊血石,然後估計是他自己遇到了什麼狀況,或者說是什麼危險,失去了對局麵的控製,甚至可以說對後來發生的這些事都無法知道了,要不然的話,在天麟失敗之後,他肯定會再次製造一塊關於那件法器位置的血石流傳出去的。
可是既然他沒有再製造血石這種東西,為什麼要說血石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呢?這隻能一個解釋,那就是當年在他從這裏離開之後到遇到危險之前,並不僅僅製造了一塊血石(就是二伯見到的那塊),必然還留下了另外一塊,甚至是多於一塊,而且,這塊血石並沒有馬上流傳出去,而是被他放在了某個地方,可以肯定的是,他這塊血石就是留給我們的!”
第三塊血石?情況隻怕當真就是這樣的,這應該才是格桑告訴我們血石不存在的真正目的,他當年還留下了另外一塊血石給我們!隻要是能找到這塊血石,那就相當於我們(或者說是我)又有了希望!
我想到這裏,仍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他也沒說這塊血石是在什麼地方啊?難道還要咱們去自己找麼?”
老方搖頭道:“他雖然沒有明說這塊血石被放在了哪裏,可並不代表著咱們就沒有線索。當年,事情如果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下去的話,天麟已經得到了法器,而另外一個帶著詛咒的人也來到了這裏,那麼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一個能夠使用這件法器的人,或者去找格桑本人,通過這件法器徹底解除掉那個詛咒。
可是格桑並沒有說明他去了哪裏,也沒說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使用這件法器,也就是說,即使當年有人帶著那件法器來到了這裏,也會出現象咱們一樣茫然的情況,可是格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憑借的就是那第三塊血石,這第三塊血石上麵,很可能就指明了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或者是說明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使用這件法器。也就是說,隻要來到了這裏之後,就肯定會得到那第三塊血石!”
小五這家夥是個急性子,聽老方這扯了半天,還是沒說出那塊血石到底在什麼地方,有些不耐的問道:“不是,方爺,既然肯定能得到那塊血石,那咱們怎麼沒得到呢?不會是你已經藏在自己身上了吧?”小五說著,就準備上前動手去摸老方的口袋,卻被老方一腳給踹開,他這才悻悻的罷了手。
二伯這時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反正在這裏也整不出什麼了,家裏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我們跟易先生鬧翻時,他曾經說過會找我家的麻煩,也不知道爺爺他們在家裏有沒有出什麼事。
等我跟著二伯向山下走了幾步,心裏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忍不住衝老方問道:“對了老方,我剛才還一直沒顧得上問問你,為什麼吐蕃王留下的那個線索我看不到,卻被你看到了呢?你又是為什麼昏死過去了?”
老方示意我們邊走邊回答道:“其實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因為你身上那個東西本來是應該出現在我身上的,照格桑的原意,我才是這個詛咒的背負者,而不是你,他當初並沒有料到這個東西最終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才沒有看到,反而被我給看到了。”
老方這種解釋其實也是猜測占了大半,照我的想法,那條線索是應該誰身上帶著那個東西,誰才能看得見的,而不是像他說的這樣。不過他這麼說也一定得道理,想當初老方這家夥之所以能跟我遇到一起,按他的說法不就是因為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了那個東西麼?
“那你怎麼又昏死過去的?”
老方這次卻是停了下來,笑著看著大家說道:“其實呢,這件事我本來是準備等咱們回去之後再告訴大家的,不過現在你既然問出來了,那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大家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我們都跟著老方停了下來,我心說老方這家夥不老實啊,到底他知道了多少東西,又有多少東西還瞞著我們啊,看他說這話的神情,隻怕即將說出來的又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果然,老方接著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那第三塊血石肯定是能被咱們得到的,其實呢,這塊血石現在應該就在我的身上!”
什麼!老方已經得到那塊血石了?難道老方剛才昏死過去是因為這塊血石的緣故?我當時眼睛就瞪圓了,老方這可是真不地道啊,剛才跟我們扯了那麼多都沒提及這事,還害的我心裏一直在抑鬱著,搞了半天你早就得手了,怪不得剛才說的那麼肯定。
我還沒說什麼,小五先不幹了,搖著腦袋指著老方道:“哎呀,方爺啊方爺,你看你這事幹的,不地道啊,你早說出來不就完了,剛才還在那搗鼓半天,我就說這東西在你身上吧,你剛才還不承認。趕緊的吧,拿出來讓咱們開開眼!”
老方手一攤道:“這我可真拿不出來啊,再說了,我剛才之所以不告訴大家,是因為我也不能肯定這個血石是不是真的就在我身上,要回去試過之後才知道。這麼說吧,我剛才從那下麵出來的時候,準確的說是在看完格桑留下的那段話之後,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起來,連血管都有種要破裂的感覺,這才昏死了過去,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可能是看到了那段話產生的後遺症,也可能是有些東西被弄到了我的身上,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小,我現在也無法肯定到底是哪種情況,所以說呢,咱們還是先回去,等我試過之後再告訴大家結果是什麼。”
小五他們跟老方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對老方的很多做事的風格還不是很了解,聽他這麼說之後,看樣子是差不多都暫時相信了老方。可我不一樣,我跟老方在一起經曆的不少了,自認為對老方還是相當了解的,我剛才一聽老方說完,馬上就能肯定了,老方剛才說的肯定有問題,什麼無法確定是哪種情況,這純粹是扯淡,也就是說,那塊血石,肯定就是在他讀完那段話之後,就被放入到了他的身體裏麵。
當年的情形應該是這樣的:格桑在這個空間裏麵突然遭難,知道即使以後有人帶著那個詛咒和法器到這裏之後,自己也無法通過那件法器接觸掉那個詛咒了,而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劫難,也不知道自己從這裏出去之後要到哪裏去,所以在留下那個線索的時候,幹脆就再次留下了一塊血石,而這塊血石記載的內容,多半不是告訴我們他去了哪裏,而是告訴我們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使用這件法器,我們跟著這塊血石的指引,到最後即使見不到格桑,也同樣能夠消除掉這個詛咒。
可是,老方為什麼要對我們隱瞞這些?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這塊血石就在他的身上呢?難道他打算以後自己單獨行動,一個人去找那塊血石記載的地方麼?可這樣也不對啊,他即沒有那件法器,身上又沒有那個東西,他就算是去了又能有什麼作用?
老方看我仍然用一種很不解的眼神看著他,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們繼續前進。我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看來,老方肯定也是知道了我心裏是怎麼想的,看他的神情,這件事情他還是沒打算瞞著我的。
注:我們本以為易先生他們從那塊風動石出去以後,是沒離開這座小山的(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過不去外麵的那些火蛇和陰魂,上次他們進來時是借助了地龍的力量,可是唯一一個能夠指揮地龍的木乃伊已經死掉了,沒有了地龍,他們是無法出去的。),而是藏在某個地方。可是一直到我們從那個隧道出去,也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
後來,經過分析,應該是當初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讓那條地龍挖通了一條地道,事後他們其實已經從那地道離開了。事實上,大兵也證明了這件事,他通過自己的方法把這種猜測告訴了那些陰魂,後來那些陰魂果然找到了那條地道,並把它給把守了起來。這些陰魂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我們告訴了他們兩件事,第一就是害死他們的吐蕃王和格桑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就是從那條地道逃走的。第二就是這裏以後就真正是他們的家了,沒有人會再回來打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