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這個文軒確實是了不得(因為我一點功夫都不會,所以隻要是看到有功夫的人動手,都會覺得他們了不得,可到底哪裏了不得,了不得到什麼程度,我卻又是不知道了),由於年輕,所以他的動作迅捷而且剛猛,再加上他是在部隊受的訓,所以每次出手都是簡單而狠辣,招招都往丁虹的要害上招呼。丁虹不知道是不敢拚力氣還是怎麼的,並不怎麼還手,隻是憑借自己出色的速度不停的左躲右閃,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看這麼精彩的戲,沒有煙抽那可不行,我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剛才已經把自己的香煙給丟了,一看喻叔的香煙放在擋風玻璃那,順手就拿過來點了一支抽上,美美的看了起來。
直到我把一支香煙都抽完了,場上的局麵還是沒有變化,我都有些心急了,心說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萬一丁虹那邊再來幾個的話,那怕是得連喻叔和文軒都得搭進去。也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打鬥著的文軒忽然虛晃可一招,就退了回來,我還以為是他放棄試探準備開溜了,哪知道他伸手在腰間摸了幾下,手再伸出來時,上麵竟然已經戴上了一幅明晃晃的拳套之類的東西,這家夥雙手緊握了兩下,然後雙拳一碰,頓時,幾根亮閃閃的爪子就從圈套上伸了出來!我一下子就瞪大眼了,我靠,這,這他娘的是金剛狼啊,文軒這小子,該不是要變身了吧?
文軒裝備上了武器之後,再次跳過去跟丁虹打在了一起,這樣一來,由於文軒的攻擊範圍變大了很多,丁虹那邊就變得吃緊了,頻頻遇險,好幾次要害上都差點中招,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打上了,可最後還是被丁虹給閃開了,連我都不停的吧嗒嘴覺得可惜。
我正看得過癮,忽然聽見喻叔在一邊沉聲說道:“情況不妙啊,看來文軒這小子不是對手了,哎,非要折騰我這把老骨頭麼?”
我一聽有點納悶,心說這場麵不是文軒完全占據了上風麼,怎麼會不妙呢?疑惑的看了看喻叔,他就接著說道:“這套鋼爪,是文軒壓箱底的絕藝了,他這邊會什麼都抖幹淨了,可你看那娘們,什麼絕招都沒用出來呢,你別看她現在躲的這麼吃力,這都是她故意秀給咱們看的,等她真正發飆了,文軒這小子肯定招架不住!”
我聽喻叔這麼一說,心裏陡然就是一寒,是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丁虹這女人要是沒有幾下子,怎麼敢自詡為聖教的教宗呢?聖教裏麵那麼多的邪術,她就算是不全會,可也肯定懂得不少,萬一她要是使上法術了,文軒這家夥沒有見識過,肯定得吃虧!
我正這樣想著,場麵上再次有了變化,丁虹打著打著忽然就跳了出去,衝文軒先是一擺手,然後冷笑著說:“哼,小子,你就這麼兩下子麼?老娘可不跟你浪費時間了,要是你們不投降的話,我這邊可就不留情了!”
喻叔一看這情況,馬上就推開車門下去了,準備把文軒換回來,可卻已經是來不及了,文軒也是年輕人,聽了丁虹這麼說,哪裏受得了?馬上就又衝了上去,整個人跳將起來,一揮手裏的爪子,狠狠的向丁虹的腦袋砸了下去!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丁虹這次竟然連躲都沒有躲,眼睜睜的就看著爪子紮在自己的腦袋上,我還以為是她傻了,哪知文軒那一爪子砸上丁虹的腦袋了,卻仿佛是打在了空氣中一般,根本就對丁虹沒造成一點的傷害。反倒是丁虹這時眼睛一瞪,一掌奇快無比的就拍在了文軒的胸口,我坐在車子裏麵都聽到了“蓬”的一聲響,再看文軒,就仿佛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喻叔大吼一聲“去救文軒”,然後朝著丁虹就衝了過去。我也慌忙下了車,跑到了文軒跟前,再看他,我了個去,這下可是被打慘了,正捂著胸口向外噴血呢,我心說幸好現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要是夏天的話,就更有他受的了!
文軒見我要動手攙他起來,咧著嘴對我擺了擺手,拉著我的手艱難的自己站了起來,吐了一口血沫子,大口喘了幾下,才說道:“奶奶的腿兒的,骨頭差點給這娘們兒打斷了!”
我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扶著他上了車,心裏又開始為喻叔擔心起來,不知道他這把年紀了還抗不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