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這隻顧得想我自己了,倒把比我更重要的老方給忽略了!喻叔說的有道理啊,就算是他們分辨不清我是真的假的,對他們的影響也不會很大,畢竟就我這兩下子,根本就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啊。可是老方就不一樣了,萬一那個假老方像真老方一樣生猛的話,那要是認錯了的話,後果肯定會很嚴重。
氣氛再次的變得沉重起來,三個人各自捧著自己麵前的杯子,把杯子在手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卻是仍然一點頭緒都沒有。又過了一會兒,文軒忽然眼睛一亮,抬起頭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方先生為什麼要把車子賣給曉晴了!”
嘿,剛在他抬起頭時,我還以為他會說他知道怎麼區分真假老方了,沒想到你給我來這麼一句,我登時就是一個大泄氣,可也沒好意思在臉上表現出來,隨口問道:“為什麼啊?”
“方先生這是在告訴咱們,怎麼去分辨他們的真假啊!如果我判斷的沒有錯的話,假的方先生和老六,應該是在同一時間完成變人的,而且應該是在同一時間離開豆瓣山下那個墓穴的。
而方先生後來之所以會離家出走,應該也是因為見到了那個假的老六,也就是說,方先生離家之後發生的事,那個假的是不知道的,不過那個假老六卻一直跟著方先生,他仍然會把方先生的事透露給那個雕像人。方先生當時一定也想到了怎麼分辨真假的問題,所以他才會找到曉晴賣車給她,也就是說,分辨真假方先生的辦法,就在賣車的這個過程之中!”
我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了一下,文軒分析的應該是沒有錯的,那兩個雕像人和丁虹應該是在同一時間離開豆瓣山的,也就是說,在老方離家之後他發生的事,那個假老方是感覺不到的,老方想要把分辨自己真假的方法告訴我們,所以才通過某種途徑找到了曉晴,以賣車為借口,把分辨真假的方法透露給了我們,至於這個方法是什麼,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罷了。
喻叔這時也說道:“既然那個假的老六一直都跟在方先生的身邊,那方先生有什麼動作肯定都瞞不過他的,他到底是怎麼透露出來這個方法的呢?哎,你們說,他會不會在錢上麵做些什麼手腳?我打電話過去問問先!”
喻叔隨即就撥通了曉晴的電話,問她老方以什麼價格賣給她的那輛車,是付的現錢還是轉賬的,付錢的時候那個假的我在不在場,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讓我們相當失望,老方隻是要走了當時曉晴身上帶著的所有的現金,曉晴說正好是四萬五千塊錢,而且至始至終那個假的我都在旁邊看著,最後老方更是把錢都交到了那個假的我的手裏。
等掛了電話,喻叔無奈的搖了搖頭,衝我和文軒說道:“你們年輕人腦袋好使,趕緊好好想想這玄機到底在哪裏,我這老榆木疙瘩腦袋是想不出來了!”
我心說正好你姓喻,用榆木腦袋去形容你還真是挺配套啊,要是這樣,那文軒可是也姓喻啊,他那腦袋豈不是也是榆木腦袋了?好麼,現在就我們三個人,兩個榆木腦袋,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去找這個玄機麼?
我把整件事從頭到尾捋了是一遍又一遍,手裏的杯子都被我撰出水來了,可仍然是一點的頭緒都沒有,想到了最後,我甚至開始懷疑起文軒的話了,難道老方當時並沒有把分辨真假的方法透露給我們嗎?
我看了看喻叔,這家夥雖然剛才說把動腦筋的活兒交給我們年輕人了,可他哪能真閑的住?不過他這時也時不時的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瞄文軒,顯然也對文軒剛才的分析產生了懷疑,我看喻叔那樣不禁有點想笑,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在剛才我懷疑文軒的那一刻,我竟然對老方沒有像以前那麼有信心了!
說起來,我跟老方在一起經曆的事實在是不算少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老方考慮問題絕對是十分全麵的,而且他的判斷也幾乎很少出錯,如果這樣分析的話,他既然已經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我們了,那麼沒有理由不把分辨真假的方法也同時透露給我們的,他絕對不會讓我們,特別是我,處身於這種危險的境地的!我剛才懷疑文軒,說到底竟然是在懷疑老方,真是該死!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再次悶下頭跟手裏的杯子開始較勁,可我這腦袋瓜子畢竟比不得老方,左想右想,也搞不明白這個玄機到底是藏在什麼地方,最後也隻得放棄。等我抬起頭一看,嘿,喻叔和文軒這兩個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棄去想了,竟然開始下起了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