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頓時就衝我一瞪眼道:“老六,你幹什麼,還不鬆開?小五說的沒錯,要不是他把自己的東西留給我的話,哼,現在你們就知道看到我的屍體了!”
我聽二伯這麼一說,才知道是錯怪了小五,慢慢鬆開了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什麼,小五,對不住啊,我這也是急的,要不,你也抓我一下?”
小五十分大度的一擺手道:“嘿,我說楊哥,就咱們這交情,哪能啊,再說了,我小五可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說是不?咱不介意這個。”
我聽小五這麼說,不住的點頭稱是,連嗯了三句了,才發覺了不對勁兒,嘿,你小子,還大人不計小人過,和著把我當成小人了?
餓了許久的人,在剛開始進食的時候不能吃的太多,這樣胃會受不了,二伯這大半輩子都是在地下刨食兒,忍饑挨餓那是經常的事,所以也很清楚這一點,在吃下了兩包的熟食之後,又灌下了一大瓶的水,便停了下來。他吃飯的時候,我已經把我們過去這些天的經過大致上給他講了一遍,二伯邊吃邊聽,也沒發表什麼意見,等他吃好了,問我要了支香煙,一邊抽煙一邊思考我說的話。
二伯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卻是喻叔首先忍不住了,輕輕咳嗽了一下說道:“那個,二爺,你這次進來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二伯一聽趕緊一擺手道:“喻家老弟,你這麼稱呼我我可是承受不起啊,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你剛說的不對勁兒,具體點兒是哪方麵的?”
喻叔看了看老方,老方便接過去道:“我跟老喻頭進來之後,就知道我們倆的時間不多了,二爺,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二伯聽了是一臉的不理解,問道:“什麼意思?什麼時間不多了?我沒感覺到什麼啊?”
老方看了看喻叔,喻叔又看了看老方,最後倆人都是搖著頭歎了口氣,老方道:“哎,沒什麼,看來倒黴的就我們倆啊,這事等以後再說了,二爺,我也不拐彎了,這裏的主人已經蘇醒了過來,我們必須在他找到大兵兄妹之前趕過去,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從這裏逃出去的,要是那樣的話,怕是咱們以後都不得安生了,你看,你是在這等我們的信兒呢,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去呢?”
二伯一聽這話,很是傲氣的一抬頭道:“哼,怕什麼,我這把老骨頭,還經得起折騰,得了,我跟你們一起過去,現在就動身!”
二伯這話雖然說的相當的霸氣,可我們都知道,就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實在是經不起大的折騰了,可是二伯向來為人傲氣,我們又不能反駁他,最後沒辦法,隻能讓四哥背著他。二伯雖然霸氣,這次倒也沒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四哥的背上。
又走了幾分鍾,地麵上的骸骨慢慢的開始變少,二伯趴在四哥的背上一直閉著眼睛,我本來以為他是睡著了,哪知這會兒他忽然睜開眼睛說道:“方先生,這條路這麼多天我走了都不知道有多少趟了,前麵就是一條死路,根本沒有什麼出口,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老方本來正在前麵走的挺歡快的,聽二伯這麼一說,愣了一下就停了下來,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你說這條路你以前就走過麼?是條死路?”
二伯點頭道:“是啊,我在這裏沒事幹的時候,都不知道探過幾回路了,要是有什麼出口的話,我早就出去了,前麵根本就沒有什麼出口,你們要是不信,咱再走個兩分鍾就到路的盡頭了,那裏根本就是一堵牆!”
喻叔這時說道:“不應該啊,老六,是不是你剛才沒聽明白啊?”
我一搖頭道:“不可能啊,我聽得很明白啊,那個女的就是跟我說,從這裏就能一直通到最裏麵去,這個我不可能聽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