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秦一直都是鄭氏手心裏的寶貝,還沒被鄭氏這樣罵過,此時卻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吱聲,隻一個勁低頭在那抽噎,嘴裏不停地道:“女兒知錯了”“女兒知錯了。”
見女兒這樣,鄭氏有再大的氣也一時無法,發了半天脾氣,最後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問道:“你說你將那玉鎖給扔到牆外去了,可知道被誰撿了去?”問完這話,鄭氏就知道自己白問了,隔著個牆呢,女兒又沒出門,又不是能掐會算,她怎麼能知道被誰撿了去。果然,見秦茫然地搖了搖頭。
鄭氏無法,坐在那裏氣得直歎氣,心理思索著,要不要領著秦去上門認錯,可又一想,偷東西當時沒被抓著,東西既已丟掉,又不可能在自己家找到髒物,就不能證明是秦偷了東西,玉現在也隻是懷疑而已,畢竟她拿不出證據。若自己冒然領著秦上門認錯,豈不是自己承認自己的女兒德行有虧,那女兒以後還怎麼見人,眼看就要說婆家了,說什麼也不能冒這個險。
可大房要是老這樣懷疑著,也不是個事呀,這要是烙下印子,以後再有什麼好處,也沒自家什麼事了。這樣想著,又見到女兒那張哭花的臉,又氣不打一處來,道:哭、哭,就知道哭,早知如此,當時幹什麼去了,你阿玉姐姐最一件物品都是登賬入策的,你以為是你呀,就那麼幾件東西,一打眼就看出來了。她身邊那幾個丫鬟就有專門管這個的,別說丟了一個玉鎖,就是丟了一根針,一根線,她也能查到。你說你,怎麼就那麼點出息?隻要你以後跟她走的近了,她手頭又大方,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你手怎麼就那麼欠呢。”,說著又忍不住用手指點著秦的額頭,把個秦點的直咧咧。
“娘,女兒知道錯了,我當時被鬼迷心竅了,坐到那床邊,手往床上一搭,正好摸到一個玉質的東西,正好,那幾個丫鬟正忙著端茶倒水拿點心的,也沒注意到這邊,我就將那東西抓在了手中。臨走時,就這樣帶了出來,我本意沒想偷的。就是覺得那東西摸在手裏很舒服,沒舍得放下。”秦低聲道。
“那你為什麼又把它扔了呢,既然拿出來了,再想辦法還回去不就行了,你為什麼非要把它扔了呢?”鄭氏氣急道。
“我……我當時不也是害怕嗎,每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就想著,都是這東西鬧騰的,想著隻要它不在我手上了,我以後見著阿玉姐姐也用不著心虛,被她看出破綻了,她總不會想到我身上。”
鄭氏被女兒的一番話,氣得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指著門,語氣不善道:“你出去、出去,你給我老實地呆在自己屋子裏,沒我的命令再不許出來。”說著,還摔了桌上一個茶杯。鄭氏和秦的丫鬟剛才被搭在門外,現在聽見鄭氏發火,摔杯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得麵麵相覷,青竹趕緊跟上秦,鄭氏丫鬟則趕忙到屋裏服侍、打掃。
杜智的日子,最近可說是春風得意,自那日得了五十兩銀子,他到宣州府最有名的筆墨鋪子給自己買了一套上好的房四寶,又到成衣鋪子裏做了一套光鮮的衣服,他覺得自己現在走在同窗麵前都虎虎生風的,好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