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女人這樣說,杜玉的防備之心減輕了許多。
大庭廣眾之下,如果這兩人是壞人的話,量這兩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樣,何況自己還有些防身功夫,想到此,杜玉答應了。見杜玉點頭,那對男女很熱情,女的上前扶起杜玉,男的在前麵擋開人群,一會的功夫就將她扶至街邊人跡稀少處。
“聽姑娘口音,不像京都人,來京都走親戚的吧。”女人問道。杜玉點點頭,沒有接腔,也沒有否認。
“每年這上清園裏,跟家人走散的不知多少。”那女人又繼續說道,“走丟的找不到的不知凡幾,可還是有那麼多小姑娘往這湊,也不知你們這些小姑娘圖啥?”聽了這話,杜玉微微一笑,來看熱鬧的基本上年青人居多,年長的更熱於待在家裏,哪個願意出來。
咦,剛才那個男人哪裏去了,杜玉向四周環視了一下,沒發現人影。
“你是在找我家那口子吧,他去駕車了。我陪你在這坐會,等他車來,我們就走了。”那女人解釋道。
盡管這女人說的合情合理,杜玉卻覺得心裏不安。自己不會遇上人販子了吧,他們將自己扶至這人跡罕至處,一個說著話穩住自己,一個去駕車,到時這兩人把自己往車上一放,自己還不乖乖就犯。心中有了疑惑,警惕性就高了起來。
誠如那女人所說,不一會,那男人即駕著馬車過來了。
馬車在杜玉身邊停下,“要不我們把你送回家吧,省得你家人再跑一趟。”那個女人說著,一隻手做要扶杜玉上車狀,另一隻手卻伸向杜玉的嘴,杜玉一把抓住那隻伸過來的手,另一手做刀狀劈向那女人的脖子,將那女人劈暈過去。那男人剛下得馬車,見狀況不對,剛要對杜玉動手走,被不知哪來的黑衣人踢得“啊!”了一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杜玉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一時弄不清來人的身份。此時天色昏暗,黑衣人麵目瞧不清楚,隻隱約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杜姑娘!”黑衣人對自己一抱拳,他還認識自己,自己怎麼不記得這號人。
“杜姑娘,請上車,送你回府。”黑衣人道,杜玉這才注意到,又一輛馬車不知何時停在不遠處,駕車的是個灰衣人。這時馬車上傳來一陣聲音,“武明,你將那二人扔到那車上,將車趕至京府衙門,將人交給府尹徐良,讓他好好審審這二人。”黑衣人應聲稱是,將那已暈了的二人反手綁了,往剛才那男人趕來的馬車上一扔,駕車離去。
杜玉剛才凝神細想了一下,方記起,這不就是當日在堂嫂莊子上借住的人嗎?馬車裏的應是他們的主子,那個年青公子了,弄清了來人的身份,人卻站在離馬車幾步遠的地方,不動彈。
“怎麼不上車,你在等你大哥嗎?不用等了,我剛才派人給他送話,說你已經回府了,他們一行人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馬車裏那道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又不認識你們,誰知道你們那兩人是不是一夥的?”杜玉反擊道。
那人也不生氣,伸手挑開車簾,半探出頭笑道:“杜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進城的前一晚我們才見過,怎能說不相識。姑娘當時還提醒我避雨呢。”仔細聽的話,會發現那公子的話中帶著那麼一絲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