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起佑忙著訓練時,張啟靈這兒在被張瑞傑接到後便匆匆往庭院趕去。這鬼天氣變化難測,希望他們能早點到。

晝短夜長的季節,他們剛下車時太陽就早早偷偷跑到了半山腰,興許它也要回家了。雪前些時候倒是停了,隻是空氣中散漫的寒意尚存。前麵那片林倒像是一條分界線,這邊下著雪是嚴冬,近庭院那邊像深秋有微微的涼意卻不刺人。

張瑞傑與張啟靈都不是話茬子,路上也不怎麼交流,除不遠處樹上的“靠山紅”嘰嘰喳喳叫著外,倒也稱得上寂靜。這種鳥兒容易飼養也好訓熟,可用金絲雀籠或自製的大小類似的圓形和方形竹籠來豢養。隻是靠人工喂養的“靠山紅”的紅色羽毛會褪色。

不久便到張家庭院的機關道了,前麵還有塊碑,上麵刻著“非張家人引領不得入內,違者後果自負。”也是,沒有專業人士帶領,其他人來怕是九死一生。

其實之前這段路是多人輪流無間歇守著的,但是內亂後人手不足,便是按時間段來守著了,也在此地立了塊碑。說來也奇怪,立碑後亂入的人反而比以前多了?隔個半月一月便要收拾三五具屍體。

張啟靈緊跟著張瑞傑的腳步。終於趕在子正(0點整)之前到達庭院。

入冬後的夜晚看起來沒有那麼黑,青石板鋪的路走起來有一種踏實的感覺。院裏的人都已入睡。張瑞傑帶張啟靈去他那個屋歇今天晚上。在張啟靈他們推門進來時,屋子靠近門處的床上躺著的年輕男子也悄悄睜開了眼。看到是張瑞傑時便放下心將眼閉上繼續休息。

張瑞傑在安頓好張啟靈後則是去了隔壁的屋子,是張起佑所在的那個屋子,那是張羽負責的房間。他要與張羽商量些事。

第二日。

今日是需上些文化類的課程,光用武力的活交給下麵人去做就行。對這群孩子來說除了去那些特殊的墓,或是做些特殊事外,用得上的倒是不多。

早課結束,張起佑與隨行的幾個孩子去吃早飯。打完飯時他聽旁邊的孩子說著聽聞,新來了個孩子,還是張瑞傑親自去接的。會是他嗎?張起佑邊吃邊向係統詢問。

“037,小哥來了嗎?”

“據係統檢測,張啟靈已到達張家庭院,宿主你馬上就可以見到張啟靈了。”

訓練時間,在張起佑與其他小孩趕往訓練場時,場內早有一人在那兒等著了,那是張起靈。

在聽到張啟靈會來時,張起佑就曾在心裏構思了無數次與他相見的場景,激動的?更多的是說不上來的感覺。

是張啟靈,不,是小哥。隻是一眼他便能確認,那就是小哥。張起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看到的這一幕,那個孩子看著與這裏的環境並不融洽,像是汙濁世界盛開的花,像灰暗房間透進的光。

“你就是新來的小孩啊?我叫張越誠,你叫什麼啊?”張越誠是個自來熟,在張起佑剛來時便也是這般問話。明明是六七歲的孩子卻像個小大人一樣。

“張啟靈。”這是在回他的話。

“張啟靈?!族長!”

“不會吧?”

“真的假的?”

“我覺得是真的,昨天可是瑞傑叔親自去接的他。”

“但是,族長怎麼可能來我們這裏訓練?”

“管他的呢!能和族長一起訓練多有麵。”

“你們……不知道那件事嗎?”

“什麼事?”

“那麼大的事?你不知道?”

“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嗎。”

“假聖嬰。內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論怎麼樣,他都是我們的族長。”張起佑聽著周圍的談話默默插了一句。隨後摸了摸兜裏的兩塊灶糖,待會兒找個機會給小哥送去。

“係統,小哥多大了啊?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瘦,不是這張家本部就這麼養孩子的嗎?”張起佑在心裏對係統問到。

係統:“八歲了,張啟靈的體質本來就與常人不一樣,何況不久前還被放血放到休克,自然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還有,宿主可以直接叫我的編號037,這樣顯得沒有那麼生份。”

張啟靈聽著周圍人的談話,沒有什麼反應,他都已經習慣了。隻是還有支持他的,屬實是沒想到。雖然是和他一樣年紀的孩子,也改變不了什麼,但他還是向那個人望去。隻是對視了一眼便匆匆移開視線。

與他們爭論什麼的,不如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