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安,為何拒不見我?”風彥聲音更冷上一分,直接越過了南宮恂的追問。
巫楠安低著個頭,也不知望著哪裏好,道:“我沒有。”
風彥皺眉,“那給你的信件你為何不回?”
“我扔了,沒看。”巫楠安小聲說道,她真的是在用最慫的動作幹著最勇的事。
風彥語調好像沒發生什麼變化,聲音淡淡說道:“我在等你的來信。”
巫楠安仿佛如同天雷從她頭頂劈過來,風彥師兄他剛剛說什麼....等她?
為什麼這句話從風彥的口中說出來,就是感覺怎麼莫名覺得奇怪。
“楠安,你是?”風彥還沒說完,迅速被她打斷。
“師兄誤會了,長兄如父,更何況您是我親大師兄。”
她不自覺地想到當時風彥與她還在玉道山時,她本是偶然闖進師兄書房,想要去尋風彥的人。
書桌整齊工整,如同風彥本人一樣,總是一本正經,做什麼都是規規矩矩的。
一張筆墨未幹的宣紙卻突然闖進了她的視角: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風彥的字。
是寫給哪個姑娘的嗎?估計不可能吧,風彥這種一身正氣的人,想想都不是。
肯定是師兄隨意寫來練筆的。
......
風彥手上突然出現一本書卷,輕輕翻到:“楠安,你近日開始插手起了北林之事。”
巫楠安隨意\\\"嗯。\\\"了一聲,繼續若無其事尋著果盤裏的好東西吃,尋見了半天,也並未見到和南宮恂盤中一樣的零嘴兒。
“哎哎哎,恂大人!這你就不厚道了,有好東西竟然私藏。\\\"她憑空從南宮恂果盤中變出一紅色果實,張口就往嘴中塞。
“那個是四百年一結的紅蓮果!”南宮恂一眼痛徹心扉,雙手捂著心髒,好似心髒要流血一般。
怎還記起仇了,不就是沒和她提前大聲招呼風彥在這兒嗎?
“西軒城涉及南海鮫人族絞殺事件,新妖皇柳言之在大荒南部準備趁此機會發兵,上麵人很重視這件事,你在三途辦事,方便,上麵任命你來解決這個麻煩。”風彥起身,將那本資料遞了過去。
巫楠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遲疑片刻,硬著頭皮接過來了。
她說什麼吧,人就不應該多管閑事,否則!所有的事就都輪到你幹了。
“這個事不是早就已經派給了江南徐家了嗎?”巫楠安翻開幾張名為資料的殘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近日南海鮫人族被殺戮的所有慘案,看的讓她腦瓜子疼。
“上麵的人不信任徐家,你知道的,他們向來獨來獨往,與人妖神各族皆有利益掛鉤,不怎受帝君管控,趁機倒賣武器發戰難財不計其數。”風彥回答道。
“我需要做什麼?”巫楠安驀然抬頭,問道。
“阻止妖皇柳言之發起兵變。”風彥淡淡說道。
巫楠安掃了一眼慘案資料,突然覺得有一絲奇怪,又細細地再看了幾遍。
“怎麼沒有楊依柳?她不也遇害了嗎?”
南宮恂探頭過來,問;“你說的是那個今天送來的失魂者?”
“其餘的我就不知了,南海鮫人族近日的受害名單都在這了,話我已帶到。”風彥說完,正打算走。
“師兄!我還有一事想問。”巫楠安大聲叫住他。
風彥轉身,問道:\\\"何事?\\\"
“您近日可否看見過我父親?”
“巫彭前輩?”風彥的動作明顯僵硬了許多。
“正是。”
許久,風彥終於開口說道:“楠安,我不想瞞你,你父親失蹤了,可能會與這件事有關,你父親失蹤前遊曆,去過南海。”
巫楠安表情平靜,向風彥行了一禮:“謝謝師兄舉薦。”
“都是同門,順便而已。”話音剛落,風彥便轉瞬消失在原地了。
風彥走了,巫楠安依然一口一個紅蓮果,大口大口地吃著。
隻是這次,她渾身的氣壓仿佛低的可怕。
南宮恂受不住這冷冷地氣氛,輕輕地拍了她的肩,好心問道:“瑤安神君,沒事吧?”
巫楠安抬眸,好似恢複了往常一般,微微笑道:\\\"我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