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縣。
183年的涿縣仍舊是一片歡欣鼓舞的假象,因為,涿縣剛剛迎來了新任縣令。該縣令說得上忠肝義膽外兼威名赫赫,所以涿縣四周的綠林們在這一年裏很安分,涿縣的百姓也不知不覺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然而,這個東漢末年難得的好日子,卻在這年的秋末徹底被攪亂了。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風波的源頭,竟然是涿縣定海神針——縣令府。
“大人,小的們已經四下發出告示,張貼二公子頭像,隻是此次二公子如此處心積慮,小的們恐怕是……”
“滾滾滾滾滾!本縣令當年,算了,去把臨巷的玄德叫過來,他是本地人,當初與我一同拜師,乃是過硬交情。逆子既然敢從涿縣逃出去,少不得看在這幫本地閑漢的眼裏。叫他來說不定有一二章程。”
“是!小的遵命!”灰溜溜的衙門官抬眼看了一下威嚴的公孫縣令,直覺這平日看起來豪爽可親的北地漢子,此時竟是這般的冷峻。
話分兩頭。
中山過西,鬱鬱蔥蔥的林間小道上靜悄悄的走著一行五人。一老婦前座,揮鞭趕著驢車,後邊一個雙羊角小妮,蹲坐在一個包裹和男娃的中間。驢車兩邊,狼腰虎背走著兩個年輕漢子,隻是滿臉的胡茬和彪悍的棱角,分明顯示著兩個人外族的血統。
坐在馬車上的男娃老神在在,頗有種清朝初年八旗子弟那鬥雞遛狗的淡定,似乎頗具天下再亂也不過爾爾的淡定心態,但是此時坐在馬車上的小男子,心裏卻是不平靜的。
“即便明知到自己的命運那又如何,自己從未想過如此奇幻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五年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所做的不過就是天天讀書習武,按照父親的要求去做一個合格的,二公子,恩,二,不是二的意思,是第二的那個二的意思。雖說也是嫡出,可惜自己頭頂上早就有了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而且都是嫡出!這讓人情何以堪。”
中國的古代可不是鬧著玩的,輩分那是大問題,一個不慎,殺身之禍必然防不勝防,比如當年,額,不對,應該是幾百年以後,長安明媚的陽光下,太上皇那康健的眼神麵前,就活生生的發生了親兄弟火並的事件。雖然接下來幾十年,中原大地步入了有史以來最為輝煌的階段,但終究抹殺不了那位高高在上,坐在黃金寶座兒上的,是一位不仁不義的弑兄仇父的冷心人。
十年瀝膽,一朝劍出,便看得了那皇權的赫赫威勢。
自己如今不過小小的二公子,可也不比這個待遇吧?想想我在這個世上活了五年,平日裏除了****一直照顧自己的丫頭,也沒幹啥壞事兒啊,哦,當然上個月偷偷跑到越娘,就是那個打鐵的,然後偷偷的摸了一下人家女娃嫷兒的屁股不算在內,恩,務必不能算在內。達爾文不說了嘛,人是猴子,恩,猴子的習性總是要保持一二的。
比如,**?哈哈。
公孫猊咧了咧嘴,愁眉苦臉的看了一眼周圍,略有些昏暗,大油燭霍霍的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自己被困在一圈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