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庭在傅津的懷裏醒來,他沒有著急起床,而是抱著傅津繼續賴在他的懷裏。
抱著傅津時,他仿佛回到了第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們那個時候也是這樣,誰也舍不得分開,緊緊地抱著。
傅津揉了揉安庭的頭發,親了親他耳朵旁邊的發絲,“累不累?腰呢?還疼不疼?”
說到腰,安庭立即假裝生氣的捶了捶傅津的胸口,小聲嘟囔:“你還說?都說了不行不可以,不要,你還一直來,你是不是有病?”
傅津笑著抓住安庭的手腕,親了親他白皙的手背,“嗯,是有病,我得了很嚴重的相思病。”
安庭掙紮著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傅津卻不肯,反而握得更緊。
“想跑?”
就在安庭準備開口回話的時候,傅津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米華打來的電話。
“我接個電話。”
“嗯。”
傅津鬆開安庭坐起身,他拿起手機接通米華打來的電話,他臉色有些不悅,或許是因為被米華打擾了他跟安庭的好事。
“什麼事?”
米華:“老板,二少他昨晚從療養院逃跑出去,不小心出了車禍,經過醫生的搶救,現在他雖然是醒了,但……”
“昨晚?怎麼沒人告訴我?”
米華倍感冤枉,“老板,昨晚我們都有給您打電話,但是您關機了。”
傅津乍一想,他記起來了,他昨晚確實是設置了定時關機與定時開機的時間。
“接著說。”
“老板,二少他失憶了。”
“失憶?”
傅津看向安庭時,安庭也因為聽到失憶兩個字立即看向傅津,兩人麵麵相覷。
傅津向問米華問出醫院地址以後,他立刻下床,他先是進浴室洗了個澡,之後才換身幹淨的衣服出門。
出門前,傅津在安庭的額頭上親了親,“等我回來。”
“嗯,我等你。”
傅津出去後,安庭也沒有繼續賴在床上休息,而是起床洗漱吃早餐。
安庭感覺在家待著無聊,便給傅津打電話問傅律在哪家醫院。
“安安,你要過來?”
“我想看看傅律是不是裝的,他真失憶了?還有,我也想看看他的下場有多慘。”
“嗯,那你過來吧,我讓司機接你。”
安庭在車上的時候就想好了怎麼懟傅律,若是傅律真裝失憶,他就當場把他給打成真失憶,當初傅律那麼傷害他,他不報仇就不是他安庭本人了。
到了醫院,安庭氣勢洶洶的推門走進病房,他沒想到自己會看到一個萌嘟嘟的傅律。
安庭疑惑的看向傅津,“他這是失憶麼?確定不是降智?”
安庭走進傅律,此時傅律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粉色睡衣,睡衣帽子還帶兩隻兔子耳朵,並且是很可愛的那種垂耳兔。
傅律一看到安庭,他就兩眼放光的抓住安庭的手,他輕聲撒嬌:“寶寶,你來啦,你是要來帶我去看彩虹的麼?”
安庭皺著眉頭,滿眼厭惡的掙開傅律的手,他看向傅津,“他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傷得很嚴重?怎麼還能坐起來?看起來也跟沒事人一樣,就是傻了點。”
“傷得確實嚴重,不過是腦子傷得嚴重,其他都還好。”
“醫生怎麼說?難道他以後都像個孩子一樣麼?”
“目前情況來看,他確實會以一個孩童的智商生活,什麼時候痊愈不清楚。”傅津繼續陳述醫生的話,“他丟失了所有記憶,包括他自己是誰,我是誰,他都忘了,所有的一切,他完全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