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看著闞文逸輕聲問:“難道顧淮不在你這赤蘭閣?”
“在的,我這就領世子邸下過去,顧二少此時正在二樓雅座看歌舞表演。”
“那就麻煩闞老板帶我前去。”
安庭跟在闞文逸的身後,闞文逸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安庭這一米七五的小身板走在他身後,前邊的人完全看不出闞文逸身後還站著個人。
“顧二少,打擾了。”
顧淮看到闞文逸走過來,他立馬朝闞文逸大呼小叫:“喂!闞文逸,趕緊給本少爺倒酒!讓你們上個酒那麼慢,是怕本少爺付不起酒錢麼?!我可是大將軍府的二少爺,本少爺有的是錢!”
安庭走向顧淮,看著顧淮那滿臉通紅,一邊說話一邊打飽嗝的模樣,他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誰?!誰敢打本少爺?!活得不耐煩了吧?!我爹都沒有打過我!”
顧淮看清眼前的人是他哥以後,他當即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顧淮瞪著安庭大吼:“你憑什麼打我?!爹都沒有打過我!我娘也沒有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你以為你是嫡子就能打我麼?!信不信我跟爹告狀?!”
“咳咳。”安庭衝顧淮大聲嗬斥:“你還記得你是顧家二少爺,天天隻知道飲酒作樂,你還有半點顧家二少爺的臉麵麼?!”
“咳咳。”
雖然安庭感覺自己已經大聲嗬斥了顧淮,奈何他這有氣無力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像是在教訓人。
顧淮看著安庭病得快死的樣子,他因為醉酒沒清醒,口無遮攔的說了句:“你一個快病死的人,你管我做什麼?!我飲酒作樂又怎樣?等你死了……”
顧淮話還沒有說完,安庭又打了他一耳光。
闞文逸看了一眼安庭通紅的手心,他不禁心疼起來,他想:這纖纖玉手,該多疼呀。
安庭看著顧淮,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闞文逸,他對闞文逸說:“把顧淮給我綁了,然後塞我的馬車裏。”
安庭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闞文逸:“世子邸下,他再怎樣也是顧家二少爺,我怕……”
安庭:“有任何罪責我一個人承擔,你隻需要負責把他綁上我的馬車就行。”
闞文逸能在京都開這個赤蘭閣,背後肯定也是有不小的勢力在扶持著他,安庭知道他肯定不怕綁一個庶子少爺。
闞文逸親自幫安庭把顧淮給綁了,在被闞文逸塞進馬車之前,顧淮一邊掙紮一邊對安庭破口大罵:“顧安庭!你信不信我跟爹告狀?!說你欺負自己的弟弟!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爹交代!”
“你詛咒兄長在先,我相信父親會明察秋毫。”
“顧安庭!”
安庭看著闞文逸說:“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嗚嗚嗚!”
闞文逸將顧淮塞進馬車以後,安庭朝闞文逸道了聲謝。
“世子邸下客氣了,世子邸下若還有吩咐,直接吩咐闞某便是。”
“闞老板這次的人情我記下了。”
安庭走進馬車裏,看著顧淮那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他打算對顧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