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醒來後發現司徒越早已不在身邊,他想,司徒越應該是早起去忙公務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三皇子,皇子要處理的事情多得很,比那朝九晚五的打工仔還要累。
安庭更衣後,他在小隨的攙扶下來到府中的花園散步,打算散完步再回去吃早膳。
“世子邸下,您看這花開得多漂亮啊。”
安庭微微抬頭,隻見紫荊樹上早已開滿紫荊花,花瓣隨風而落,地上全都是紫荊花的花瓣。
“安安。”
安庭聽聲回頭,此時司徒越正一襲墨色長袍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司徒越見安庭回頭,他立即笑著走向他。
司徒越走到安庭的麵前,一把將他攬入懷中,“早晨氣溫低,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出來這邊吹冷風做什麼?”
“躺久了身體也會累,所以就出來散散步。”
“吃過早膳沒有?”
“還沒有,準備去吃,你呢?”
“也沒有,剛從朝堂上回來。”
“那一起去吃吧。”
“好。”
安庭跟司徒越坐在一張大圓桌前,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司徒越時不時的會幫安庭夾些小菜,讓他就著清粥吃,這樣清粥才不會那麼索然無味。
“不用給我夾那麼多菜,我現在吃不了那麼多,吃多了會想吐。”
“嗯,吃不下就不吃。”
“對了,早上在朝堂上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分享一下。”
司徒越想了想,說:“有趣的事情倒是沒有遇到,不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確實該跟你說一下。”
“嗯?”安庭放下手中的勺子,耐心的等著司徒越的下文。
“父皇一共有九位皇子,我排行第三。”
“這我知道。”
“六皇子,你是不是從未聽人提起過,也從未見過?”
安庭點點頭,“確實,難道今天的事情跟這位六皇子有關?”
“六皇子司徒曦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新月國做質子,約定到了舞勺之年才能回夏照國,如今也快到了約定期限,父皇準備派人過去將司徒曦接回來。”
“什麼時候被送去的?”
“還在繈褓的時候就被送去了。”
安庭乍一聽,不免有些心疼起這位素未蒙麵的司徒曦。
“那他這些年在新月國過的日子應該也不好吧?”
“雖然是質子,但好歹也是一名皇子,新月國應該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就算真的有心為難他,至少會保全他的性命。”
“哎,生活在這樣的時代,確實悲哀。”
……
新月國。
司徒曦坐在質子府的院子中飲茶,一杯又一杯,直到他喝了第五杯之後,他這才徹底放下手中的茶杯。
“榮回。”
“屬下在。”
司徒曦看向身旁的榮回,榮回是他的貼身侍衛,與他從小就相識。
“榮回,你跟在我的身邊有多少年了?”
“回殿下,屬下已跟隨您十年。”
榮回看著司徒曦的側臉,他不禁回憶起他跟司徒曦的初相識。
那個時候他正在山中打獵,沒想到遇到被歹徒挾持的司徒曦,當時的司徒曦奄奄一息,他擔心他會出事,就背著他連走數公裏路,找到郎中為他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