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新月國的途中,司徒曦因為已經騎馬行了千裏路,在看到一家茶館以後,他立馬讓榮回跟他一塊兒進茶館休息。
榮回坐在桌前拿起茶壺給司徒曦倒了一杯熱茶,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主子,我們連著趕路好幾天,要不要先在這鎮上找個店家休息一晚?”
“時間緊迫,不要耽誤時間。”
“是。”
喝茶休息片刻後,司徒曦跟榮回又重新騎上馬開始趕路。
榮回跟在司徒曦的後麵,他望著司徒曦的背影,他心裏頓時泛起了一陣酸溜溜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司徒曦,每當看到司徒曦一個人發呆想著安庭時,他都會覺得心痛難忍。
他不明白,明明不過是幾麵之緣的顧家世子,到底有哪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榮回從十年前就跟在司徒曦的身邊,他從未見司徒曦對誰上過心,更沒有見過司徒曦對誰溫柔過,他也是在回到京都後才發現司徒曦原來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麵。
在新月國的時候,榮回見過司徒曦是如何千方百計的算計欺辱他的人,又是如何對那些心存不滿的人下套,那些人,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司徒曦的算計。
榮回比司徒曦大那麼幾歲,可他卻覺得,司徒曦的心計城府根本就不像比他年紀還小的樣子。
……
三皇子府。
安庭坐在司徒越的身邊,看著滿院子的紫荊花,他問:“越,六皇子是不是已經到了新月國?”
“根據暗衛的密信消息,他確實已經進入了新月國的國界。”
安庭憂心忡忡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他沒注意水還燙著就直接喝了,差點沒把把他的舌頭給燙傷。
“就那麼擔心他?”
“是有點擔心,他是為了我才去新月國取藥的,他要是因此出事,我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本來我想讓人告訴他已經有其他方子救你,但他見是我派的人就一直躲著,根本沒有機會轉告他。”
“唉,誰讓你整天冷著一張臉,估計他是怕了你。”
司徒越用修長的指尖抬起安庭的下巴,挑眉勾起一抹淺笑,“誰整天冷著一張臉?我對你不溫柔?難道是記恨我昨晚?”
安庭紅著臉排開司徒越的手,“別說了。”
“好,聽你的,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當今聖上下了一份詔書。
[立三皇子司徒越為皇太子詔:三皇子司徒越才惟明哲,至性仁孝,德智慧和,今承虛位,率土係心,朕謂此子,實允眾望,為永固百世,以貞治國,宜立三皇子司徒越為皇太子,可令所司,備禮冊命。]
安庭聽說了詔書內容以後,他笑著問司徒越:“越,聖上這是冊立你為皇太子了?”
“當今冊封皇太子有兩個流程,一封詔書是聖上向眾臣說出自己心目中的太子人選,沒有法律效益,等文武百官都對這封詔書沒有任何意見之後,才會下達另一份冊封文書,兩份官文一並下達,才是真正把我冊封為皇太子。”
安庭點了點頭。
“我想現在滿朝文武,應該都會同意立你為皇太子,畢竟你前段時間剛為災區想了幾個處理的好法子,聖上對你的處理方式很滿意,其他百官也都將你的能力看在眼裏,他們應該不會對此在詔書有所異議。”
司徒越握住安庭的雙手,磁性的聲線在安庭的耳畔響起。
“安安,如果我不能成為太子,做不了那皇帝,你願意陪我一起浪跡天涯麼?”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不離不棄。”
司徒越有安庭這句回答,他頓時喜笑顏開,高興地親了親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