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視機的關閉聲,新聞報道的尾音響起:“在千裏鏡因傷暫時退出賽場之際,清風逸挺身而出,接過了中央代表的重任,這是否意味著……”房間再次陷入了寂靜。
沙發上,千裏鏡蜷縮成一團,她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孤獨。
房門緩緩打開,一束光線穿透進來,照亮了地上散落的雜物,丸善斯基輕歎一聲,走進了房間。
“小鏡,你還打算把自己封閉在這裏多久呢?是時候讓新鮮空氣進來,讓你的心情也跟著放個假了。”丸善斯基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她走向窗戶,一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陽光如同久違的朋友,毫不吝嗇地灑滿了整個房間,千裏鏡本能地用手擋住了刺眼的日光,她的眼睛在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丸善斯基走到千裏鏡的身邊,蹲下身子,目光溫柔而堅定:“小鏡,我知道這段時間對你來說非常艱難,但你不能一直逃避。”
千裏鏡緩緩地抬起頭,陽光在她臉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她的眼中開始閃爍著一絲絲的勇氣:“丸善,我明白。我隻是在給自己一些時間來接受這一切。”
丸善斯基將目光投向了身旁身著黑色服裝的千裏鏡,她輕聲地問:“明天小逸就要參加比賽了,你想去觀看嗎?”
“嗯,好的。”千裏鏡簡短地回答,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第二天,當晨光初現,丸善斯基坐在駕駛座上,靜靜地等待著。千裏鏡穿著一身黑衣,緩步走來,她的身影在清晨的微光中顯得格外沉靜。丸善斯基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千裏鏡坐進車內,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彙,隨即各自轉向前方。車子啟動,駛向了比賽的場地。這一路上,車內彌漫著一種默契的沉默,他們沒有交談,但彼此的心思似乎都在無聲中交流。
“目前處於第一的是清風逸!身後的北風榮耀死死咬住,馬上就要到決勝時刻了!”解說的聲音傳出。
在觀眾席的高處,千裏鏡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賽場上的每一道身影,尤其是那領先群雄、如風般疾馳的清風逸。她的心跳隨著解說員激昂的聲音而加速,那份曾經熟悉的奔跑的渴望在心中翻騰,讓她幾乎無法自持。
然而,每當她想要站起身,追隨那些身影一同飛奔時,現實就像一盆冷水澆在心頭。她低頭看著自己緊握成拳的雙手,然後無力地鬆開,指尖輕輕觸碰著座椅的邊緣,仿佛在尋找一絲支撐的力量。
千裏鏡望著清風逸衝過終點,沐浴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她的嘴角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那份曾經的輝煌已成過往雲煙,而她,隻能作為旁觀者,默默地在場外為他人喝彩。
她轉過頭,對著身邊的丸善斯基低聲說道:“丸善姐,我出去一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等丸善斯基回應,千裏鏡便站起身,快步離開了觀眾席,她的背影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孤單,卻又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定。
在自動販賣機的冷光映照下,千裏鏡正準備取出那瓶冰鎮的橙汁,突然間,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