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終於要下葬了。
看著父親已經青紫的麵容,宋如之歎了口氣,“爹,雖然您對我不好,可我畢竟是您生的,所以這個仇我會給您報。”
這天眾人正在守靈,經過一天的忙碌,幾位少爺都困倦極了,不一會宋劍亭就打起了呼嚕,身子一歪,躺在草席上睡著了。
宋劍聲本來準備嗬斥,看到三弟四弟也都一臉疲憊,就開口說道,“老三老四,你們先睡會,等後半夜和我換班。”
宋劍仁和四哥兒聽了這話如蒙大赦,閉上眼還沒一秒鍾就睡著了。
等到眾人鼾聲四起之時,宋劍聲才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出來吧,沒人了。”
這時,玲兒扭著腰肢從門後走了出來,“大少爺,何必這麼麻煩,我把他們都殺了不就行了?”
宋劍聲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頭埋在她的頸上,“那怎麼行?殺人當然要慢慢殺,不然會驚動官府的。”
玲兒咯咯笑了兩聲,玉臀不斷摩擦著宋劍聲,惹得他雙耳通紅。
“別鬧,在這裏我可受不了。”
玲兒嬌聲說道,“那咱們去屋裏。”
宋如之皺著眉頭看著這對奸夫淫婦,心想這玲兒到底圖大哥什麼啊?
眼見宋劍聲抱著玲兒往房間走去,她跟了上去。
剛一進房間,就響起不可描述的聲音,宋如之心中感歎,“這些人離了這活不了嗎?”
話音未落,房內的喘息聲就消失了,宋如之這才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宋劍聲一臉滿足地抱著玲兒。
呃,這麼快?
她更不懂玲兒究竟圖什麼了。
這時玲兒說道,“大少爺,這第一件事我已經完成了,是不是要先付一下報酬呀。”
宋劍聲把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幾下。似是又來了興趣,“不就是玉壺嗎?我給你。”
他準備再來一次,卻被玲兒推開了。
宋劍聲笑著說,“調皮。”
接著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匣子,打開匣子,裏邊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玉壺,上邊還貼著一道符。
“鎖靈符。”好家夥,自己家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這鎖靈符是一種抓鬼的符篆,效果很強,裏邊封印的一般都是強大的鬼物。
玲兒主動挽了上去,卻不敢碰那玉壺,隻是嬌聲說道,“大少爺,能把這符篆揭了嗎?奴家害怕。”
宋劍聲也是個有心眼的人,他訕訕一笑,“那可不行,誰知道裏邊裝的什麼。”
“再說了,你隻說給你玉壺,我這不是給你了嗎?”說完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玲兒看得雙眼發光,卻始終不敢觸碰。
良久,她才幽怨地說道。“大少爺這是準備食言嗎?”
宋劍聲笑著捏著她的臉,“我怎麼舍得呢?畢竟我還想要你做我的夫人呢。”
宋如之看見那玲兒悄悄伸手,露出尖利的指甲,大有下一秒就想殺了宋劍聲的想法。
宋如之隻能解了隱身訣現出身形,“孽畜,哪裏逃?”
她不待二人開口,就提劍刺去,玲兒哀嚎一聲就灰飛煙滅了。
她拿起玉壺,收入儲物戒中。
宋劍聲嚇得蜷縮在床上,不一會兒一股腥臊味傳了出來。
宋如之皺了皺眉,離開了這裏。
出門以後,她告訴宋劍仁,等過段時間再來找他。
接著她飛速離開了這裏,到了一處無人的山中。
她拿出儲物戒,將裏邊的人放了出來。
原來她早就拿走了封印玲兒的那幅畫,剛才表麵上是一劍刺死了玲兒,實則是把她收入了畫中。
“這裏沒人,可以說說了。”
玲兒這才抽抽搭搭地說道,“奴原本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死後葬在墳墓裏,不知怎的醒來就變成了黃毛僵屍,還不待奴搞清情況,就被人封到了畫中。”
“一個月前,那宋劍聲在一處廢舊的放屋裏撿到了這畫像,撕了上邊的符篆,把奴放了出來。”
“接著他就要求我殺了他父親,要求神不知鬼不覺的,奴一開始不願意,誰知他拿出了一個玉壺,說是同畫一起發現的,奴看了一下,確實是相同的,裏邊說不定有奴以前的身世,奴便答應了。”
說完這些,她已經泣不成聲。
“那那個葵兒呢?”宋如之不為所動。
“葵兒和奴長得一樣,其他的奴記不清了。”
了解原委之後,宋如之就把她收入了畫中。
這幾天她看得仔細,這玲兒雖然做一些醃臢事,但從未吸食別人的精元,這也是她手下留情的原因,至於那個葵兒,則是不聲不響偷偷食人精元,實在算不上好人。
她坐在山頂上修煉,不一會兒天就亮了,看著遠方的朝陽,她隱約間聽到了嗩呐聲,大概是父親下葬了。
她灑脫地轉身,喃喃道,“修者千百歲,舊人化塵埃。大道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