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聽了怎麼覺得這麼高興呢?
她的嘴角翹了起來。
宋墨就稀罕地道:“哎喲,原來你討厭王又省!”
“你這不是廢話嗎?”竇昭嗔道,“我母親自縊,固然與她的性子有關,可若那王映雪不是王又省的女兒,我母親會如此嗎?他們家倒黴,我自然高興。”
宋墨立刻有了主意,道:“你說,我們給王又省穿穿小鞋如何?”
竇昭心中一驚,忙道:“他如今好歹也是屈指可數的封疆大吏,你還有更要緊的事,可別為了個王又省,把自己給拖進去了!”
“你放心好了。”宋墨比竇昭還高興地道,“我還要和你白頭偕老呢,可不想把時光都浪費在他的身上。”
竇昭想到他上一世的跋扈,心裏就不踏實,非要宋墨承諾她。
宋墨笑著勾了竇昭的指頭,道:“我們拉勾,成不成?”
竇昭就真的和他拉勾。
宋墨笑得不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我怎麼就娶了個這麼有趣的媳婦!”
竇昭忙提醒他:“孩子,你小心孩子!”又和他調侃道,“你現在才知道你媳婦不錯啊!”
宋墨突然安靜下來,笑容漸褪,小心翼翼地捧了她的臉,端容凝視著她的眼睛,正色地道:“我早就知道我娶了個好媳婦……”
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娶了她進門。
他悄悄地說在心裏對自己說。
決定把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永遠不對竇昭提起。
竇昭卻被宋墨認真的表情嚇了一跳,忙道:“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出。”宋墨撲哧一聲笑,翻身仰麵躺在了她的身邊,半是玩笑半是感慨地道,“我隻是覺得這世上的事很奇妙,你我一個在真定,一個在京都,天各一方的人,卻能結為夫妻……”
而且還這麼的要好。
難道是上天為了補償他所受的苦難?
他在心裏暗暗地道。
竇昭也覺得很奇妙。
前世她隻是後宅中一個默默無聞的婦人,他卻是讓整個朝野都噤若寒蟬的焦點,今生,卻機緣巧合地成了夫妻,而且他待自己還如此的好,真像做夢似的。
念頭閃過,她不由得一愣。
自己不會真的在做夢嗎?
她就掐了宋墨一下。
宋墨哎喲一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滿是關切:“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竇昭笑了起來。
就算這是夢又如何?
她願意長醉夢中不願醒。
竇昭撲進了宋墨的懷裏,抱著他不說話。
溫暖的懷抱,清冽的味道。
這是宋墨。
怎麼會是夢?
竇昭輕輕地吻了吻宋墨的下巴。
宋墨搞怪地低聲驚呼,凶巴巴地道:“你也挑逗我?後果是要自負的!”
竇昭甜蜜地笑,帶著幾分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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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墨休沐,去了東平伯府。
他穿了件竹葉青的杭綢直裰,春風中,他如玉的麵孔靜謐而從容,如暖暖的春日般讓人微醺。
東平伯不由感歎道:“世子爺真不虧是京都的第一美男子!”
宋墨不由皺了皺眉。
東平伯這才驚覺自己失言,忙笑著請宋墨去了書房。
宋墨就說起薑儀的事來:“他和我有些香火緣,又是馬大人推薦的,人也機敏,總得給他個機會。正好五軍營那邊有個同知的位置,我想推薦南城指揮使過去,調薑儀為南城指揮使,您看如何?”
五軍營裏的人輕易不能離營,就算升了一品,也不及五城兵馬司自由、有油水啊!
這簡直是硬生生地讓南城指揮使給薑儀挪位置嘛!
東平伯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讓宋墨不高興,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反正他隻是代理五城兵馬司,這種順水推舟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起魏廷瑜來:“……在副指揮使上呆了兩年,是不是要調整調整?”
宋墨在心裏冷笑,麵上卻和煦地道:“濟寧侯雖然是妹夫,卻比我年長,又有王家操心,有些事我倒不好插手!”
東平伯想到魏廷瑜是走的王又省的路子才來的五城兵馬司,又想到這些日子京城裏對王又省的流言蜚語,自認找到了原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聲道:“原來如此!世子爺的顧忌不無道理。”他笑著請宋墨品茶,揭過了這一段。
但薑儀巴結上了英國公世子宋墨擢了南城指揮使的小道消息還是像野火般地在五城兵馬司裏蔓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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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昨天的二更。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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