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已經走了,敗興的撓了撓柔順的銀發,罵了一句沒良心,卻瞥眼的瞬間看到了床頭櫃子上的卡!還有那張便條:這包薯片就當作今晚的回報吧!
這個該死的!宮睿連忙一骨碌爬了起來,從箱子裏翻了套衣服隨便的套上就趕緊下樓跑到前台去詢問楚黛的去向,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有問對方的名字,也不曾告訴過對方自己的名字,原來兩人潛意識裏也都把這一夜當作了onenight。
監控顯示楚黛是淩晨四點半多離開的darkmoon,透過畫麵,宮睿看著站在街邊穿著自己衣服的那抹瘦弱且孤單的身影,忽然覺得心裏隱隱作痛,他捂著胸口,覺得心疼。
算了,他在moon跳舞的,晚上去找他好了,既然他不要這錢,那自己隻好負責啦。
打定主意,少年又恢複了樂天派,高高興興的回房間等待自己的早餐去了。
從沒有這麼盼著夜晚快點來臨過,宮睿早早的就坐在moon看著保潔阿姨正在打掃衛生,順便打聽起楚黛的底細來。
“昂,你是說那個跳舞的東方少年啊,他叫楚黛,是個華人,嘖嘖,跳舞可真是一級棒呢,那腰,嘖嘖,上起來還不得銷魂死?”回答的一個酒水師,他正在調配今天晚上要用的各種酒品材料,水果,冰塊等等。
這話宮睿可就不愛聽了,雖然他昨夜真的要銷魂死了,“你們怎麼這麼齷齪,不許對他起肮髒的念頭。”
一群工作人員被逗得哈哈大笑,一個性感的mb裝牛郎調笑著,“哎喲小弟弟,你這麼可愛你家人都敢讓你出門?要不是bill先生過來交待了你可以在這裏,就你這未成年的都不讓你進來呢,這麼護著那個華人舞者啊,喜歡人家啊?”
宮睿倒也不扭捏,灌下一杯酒水師給他調的果酒,“是啊,我就是喜歡他,準備弄回家當媳婦兒!”
誰知道這個牛郎居然貼了上去,“哎喲小弟弟,你看上他不如收了我吧,那人眼界可高著呢,每天都有釣金主一天都不帶歇的,你別看他一副清純的樣子,其實啊,爛的很呐,那pigu啊早就不知道吃過多少玉米棒子了。”
宮睿覺得這話刺耳的很,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牛郎,“你這麼三八毒舌,勞資可看不上你,他再爛也比你好。”
牛郎倒也沒生氣,平日裏這種話聽多了,比這還難聽的也都聽的沒感覺了,加上宮睿還是個小孩子,就更不會和他計較了,倒是一群人都開起了牛郎的玩笑,“哈哈,你這個爛pigu居然要和楚黛比呀,哈哈,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來來來,哥哥們先讓你舒服舒服。”
好不容易挨到夜晚,moon開始了新一天的夜生活,而楚黛跑去表演後台找負責人查看今天的表演單,卻沒發現有楚黛的節目,難道他今天有事不來上班了?也是,昨天晚上做那麼激烈,後來那家夥都求饒了,哼哼!宮睿奸笑著露出小虎牙,顯然對此表示很得意,不過他又開始犯愁了,楚黛不來上班,自己去哪找他?問了好多工作人員都不知道他住哪,他現在迫切的想見他,一分鍾都難熬。
難熬也得熬,小屁孩兒在moon徘徊了足足三天,都沒有等到楚黛的身影,然後碰到了bill先生,才知道那家夥居然打過電話說不再來上班了。
秋風他們日常住的別墅裏,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悶聲坐在沙發上發呆,一個黑發冷冰冰的人,一個銀發嘻哈的娃娃臉,不過此刻倒是出奇的一致都緊皺著眉頭。
秋風這就好奇了,對於前者還好說,整天都是那麼悶聲不愛說話的酷樣兒,但是後者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個一小時不說話都能憋死的主兒,而且居然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吵吵著吃零食,這實在過於不尋常。
南宮雪和韓零提著一堆外賣過來,這倆小孩兒居然頭都沒抬一下。
自從魂牽和狼刃都走之後,小維冰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依舊淡淡的,隻是南宮雪總是覺得自己的弟弟有心事。
秋風斜了眼那倆小孩兒,湊到茶幾邊從外賣裏麵揪出來一根雞腿啃著,裝作不經意的詢問,“零,我們家小牽牽走幾天啦?”
“十天了吧。”韓零皺了下眉頭。
“現在夜組都聯係不上他了,唉,我們家可憐的小牽牽……”不過怎麼看那嘴嚼雞腿都挺香的樣子。
南宮雪是個老母雞心態,連忙看看自己的弟弟,怕再被刺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秋風,“他怎麼可憐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