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身縱橫交錯的鞭痕和紅蠟灼傷的痕跡,每一條都那麼觸目驚心,“這……是誰幹的?”
他要抓狂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被他抓到那人,他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嗬!”楚黛笑的邪魅,“說你是小孩子呢,這都不懂?s-m都不知道麼?這是昨晚的客人留下的,還要繼續看麼?”他背過身去,褪下褲子,裏麵沒有穿底褲,宮睿一眼就看到了那地方的血肉模糊……
不——他覺得胸口絞痛,不能相信這個人是那個美好的夜晚裏美好的人兒,竟然會是這麼的……為什麼……
看著小孩兒驚恐後退的樣子,楚黛這才提上褲子穿好衣服,然後舉起那疊加元,“這麼厚一筆錢,知道怎麼來的麼?嗬嗬,昨天晚上我接了兩個客人,一起接的,明白了麼?這些錢就是我身上這些痕跡換來的,如此,你還能毫不介意的,全部接受我麼?”
宮睿一言不發,深深的看著床上的人,仿佛不曾遇見過他,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這裏……算了,就當做夢一場吧。
楚黛一個人寂靜的坐在床頭,被子很單薄,桌子上還放著那幾片藥和熱水,此時他心裏麵寂靜無聲,似乎什麼都不再在乎,但是手心裏那杯已經快要涼掉的粥,卻似乎還能體會到裏麵的絲絲溫熱。
電話響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希望是那個已經走掉的小孩兒打來的,但是慌張的接起,卻發現是國內的那個號碼,“喂,陳醫生你好,怎麼這個點兒打來,是我爸爸出什麼事了麼!”
“昂,小楚啊,是的,你的父親今天又試圖拔掉氧氣管自殺,剛救了過來,你父親他最近的情緒特別不穩定,還是希望你可以陪在身邊進行開導。”醫生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顯然剛經曆一場生死的搏鬥。
楚黛捏緊了拳頭,“嗯,好,我已經訂了回國的機票,明天早上的飛機,估計下午兩點就可以到家了,對了,住院的費用還有麼?”
“沒有多少了,小楚你是不是很困難,不行我幫你申請醫療救助金吧?”
“不用了陳叔叔,你已經幫我們申請過一次了,謝謝你的好意了,我一會兒就出門去銀行先把接下來的醫療費給你彙過去,爸爸那邊多麻煩您了……”
這邊。
宮睿此時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秋風大少爺穿著棉拖從樓上下來,丟給他一瓶熱好的杏仁露,小宮睿頭也不回的舉起一個手準確無誤的接住,“謝謝秋風大叔。”
“嘖嘖,小睿睿啊,你不是去找你大媳婦兒了麼?怎麼跑了一圈回來跟被輪女幹的死狗一樣呢?”
小孩兒倒也看的開,至少表麵是如此,“唉,沒戲!”
“怎麼,對方看不上你?不至於吧?那個男的是長的挺好看的,可是咱們小睿睿也不差啊?”秋風顯然對此八卦很有興致,連忙湊了過來。
小家夥一臉的吃土表情,“他昨天又出去賣了。”
秋風差點被噎住,“咳咳,他本來就是moon的mb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走開啦,不要煩我!”說完宮睿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把杏仁露打開仰頭一飲而盡,然後身手利落的上了樓。
維冰從洗手間出來,冷淡的斜了他一眼,“杏仁露還有麼?”
秋風攤攤手,“沒了,剛才最後一罐給小睿睿了,飲料架上還有牛奶,喝不喝?我去給你熱一杯去?”
“不用了,狼那邊有消息麼?”
“昂,狼那邊回信息說一切都挺好的,具體怎麼個好法沒說,不過我家小牽牽還沒消息。”
少年身子頓了頓,“我又沒問他!”
說完徑直上了樓。
秋風無語,這一個個的……
機場,楚黛拉著行李箱,背後那兩個男人一臉糾結之色的叫住他。
“黛兒,你要回去了麼?”遊弋問。
楚黛沒說話,那兩個將他變成笑話變成傻瓜的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黛兒……”南鬱遲疑地將拳頭握了又握,“我知道你生我們的氣,可是不要再用那種方式墮落自己懲罰我嗎好麼?你這樣傷害的隻有自己啊!”
楚黛仰頭望著遠處起飛的一架飛機,笑了笑,拖著滿身疲憊的傷,他扭過臉看向那兩人,“我並沒有懲罰你們,你們以後在一起好好的吧,我們之間,就當從未遇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