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失望了,程尚就是那麼淡淡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沒有生氣,沒有惱羞成怒,這種淡然似要將他撕碎,原來在乎的放不開的人一直都隻是自己,自己對他來說現在還真就是個兄長。
憤怒與生氣夾雜著心痛難忍他狠狠的吻住程尚的唇,兩者糾纏,後者就那麼木然的任他施暴,裴優真的快被逼瘋了,“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離開浴室朝著程尚的房間走去,途中遇到從另一間洗手間出來的裴意林,裴優也不打招呼,繞過裴意林就走。
“那個……優啊……你和小尚這是……”
“爸,睡你的去!”裴優丟下一句,進了門把門狠狠甩上。
裴意林這個心要糾結成蘑菇了,這還怎麼睡得著啊,這倆兒子是要演哪一出啊?
一路細細密密的吻,前者懲罰性的將他身上種下一路紅痕,很得意的看著他,“你的偽裝就是這樣?隻是這種程度你就受不了了?”
程尚別過臉,“我是個男人,換你你也硬。”
“嗬,那我是要檢查下你後麵是不是一樣想我。”
“你這樣,夜知道了不會傷心麼?裴優,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總是由著自己性子胡來,我問你是否還愛我,你說不愛,說我不配,那麼現在你所作所為是想幹什麼?要證明什麼?”程尚挑眉,說心裏沒有一絲期待那是不可能的,隻是這心中的疼痛也越發牽扯。
害怕聽到的答案總是會一絲不差的過來淩虐你的自尊,裴優笑得好看又邪魅,“不證明什麼,你說的很對,我做事向來都是由著自己性子的,誰讓我懷念弟弟你的味道了呢。”
“嗬,真有意思,我的味道?是不是要對比下我和夜哪個是麻辣味兒哪個是酸菜味兒?”
“沒,就是讓你體驗下是我艸的你爽,還是韓零更好點?”
程尚心髒劇痛,“以前記得你說過不介意,現在看來可不是,似乎是很介意我和韓零,不過我兩個都嚐過了,個人感覺是韓零的比較好,我更喜歡呢,廝——”
身體被撕裂,程尚痛苦的閉上眼睛,被前者掐住脖子強迫自己掙開眼睛,“給我好好看著,是哪個更強點,你就看著自己有多賤,嘴裏說著愛韓零,卻在我床上享受放蕩的樣子。”
裴優瘋了。
長久的時間下來,程尚無力的攤在一邊,扭臉看著身旁側躺著的人背對自己,程尚苦笑,剛才的瘋狂有種回到恩愛時候的錯覺,可是兩顆心越來越遠,就算身體貼的再近是不是都像隔著兩個世界?
看向他的後腰那裏,一道傷疤猙獰又蹂躪著程尚支離破碎的心,這是裴優替他擋了邱豬頭的刀子,前後被刺穿留下的。
對於這樣一個為了自己連命都不顧的人,現在兩人的互相折磨,到底算什麼?
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身,程尚呼吸著對方的味道吻著他的脊背。
“小尚。”男人回過身,反手也抱住他,兩人麵對麵緊緊擁抱,擁著彼此,不分你我。
說啊,說出你的心裏話,程尚心中狂吼,隻要你說你愛我,我們就立刻和好如初,不管你做過什麼我都原諒你。
裴優的電話卻在此刻響了起來,程尚拉住他的手,“不要接,吻我。”
裴優抬頭看了眼屏幕的來電顯示,“是夜的。”
“不要接,我要你吻我。”
裴優猶豫了下,還是拿起了電話,一邊對程尚解釋,“夜他身體不好,我擔心,等下好麼?”
“喂?是!什麼?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去。”
……
嗬,嗬嗬,這算什麼?
程尚赤身luo體獨自躺在那裏,眼眸一片漆黑,滿床的狼藉還有那人殘留的味道,這可真是個笑話,一個天大的諷刺。
裴優,這就是你給我的羞辱麼?好,很好,你做的可真絕。
裴意林進來,看到這幅場景,不禁擔憂無比,連忙拉起被子給程尚蓋住,“小尚,你沒事吧?是爸爸不好,爸爸……”
“爸!”程尚坐起身,看著裴意林,“我沒事,很晚了,你睡吧,我回去了。”
“你這樣……”裴意林哪能放心?自己的大兒子也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雖說他不討厭夜,可是比起來讓自己兒子受這種委屈,他還是更加不能接受。
“我走了。”
木然的穿起衣服,程尚開車離去,再無一絲留戀。
夜是昏倒了,此刻已無大礙,裴優鬆了口氣,到病房外麵想給程尚打個電話,也覺得自己和他做完就把人那麼丟下趕到另一個男人這裏對程尚來說是很深的傷害,但是電話還沒打,發現有一條程尚的短信。
:挺猛的嘛,還不錯咯,不過得加把勁兒咯,感覺還是零的更能讓我舒服啊!
手機被摔的粉碎。
程尚開著車在夜色裏漫無目的的開著,韓零也真是冤枉,總是被自己拿來利用,隻是前路漆黑,哪有方向?怎麼抉擇,才能走出這塊泥濘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