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氣自窗口襲進房中,床上的人輕輕顫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人推門而進,將門外的風雪帶了一些入房。來人見床上的人睜著眼望著白紗帳頂,冷言道:“你醒了,起來喝藥吧!”
那人聞聲回頭,看見來人時驚了一驚:“瑞安?!”
瑞安撇嘴一笑:“是我沒錯!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玉兄你了。哦,不對,應該是玉淩姑娘。”
床上的人正是玉淩,她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緊張起來:“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瑞安冷笑了一聲:“把藥喝了,切莫亂動。”說完便將藥放在床頭,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玉淩吐了吐舌,他還真是不待見她呢!
輕輕動了動身體,頓覺渾身酸痛,特別是腦袋和腿,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玉淩緊咬著唇,坐起身,端起床頭的藥,湊到鼻前聞了聞。聞起來就很苦的樣子,不禁柳眉輕皺,還是乖乖地把藥喝了。又乖乖地躺下,望著帳頂發呆。
剛才忘了問瑞安,有沒有看見夏銘揚,從那麼高的山崖上跳下來都沒有死,真是奇跡啊!
現在她唯一擔心的便是夏銘揚,奈何她現在還不能下床。恍惚間,玉淩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被開門聲驚醒的,進來的是一名蒙麵女子,一身紫色襯得她神秘而高貴。玉淩迷茫的看著她,那女子也同樣打量著她。
“你是誰?”玉淩忍不住發問。主要是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
紫衣女子款款走近,在她床前坐下,然後伸手去把她的脈:“小女子離江雪,瑞安乃是我師兄。”玉淩算是明白了,離江雪也是那個神醫的徒弟,離光鈺的妹妹。
“敢問離姑娘,與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可在府上?”玉淩急切地問道。
離江雪把了脈,將她的手放回棉被中,垂眸看著她:“你放心,他很好。隻是她傷的更重一些,我師傅和師兄還在醫治他。”
“他傷的很重?”玉淩一驚,便要坐起身,卻被離江雪輕輕按住了。
“姑娘不必擔心,我師傅的醫術超群,那位公子會平平安安的。你且好生休息,等過兩日,便可下床去看他了。”離江雪安慰道。見玉淩點頭,才起身退出房去。
房中又剩玉淩一人,也許是睡了太久,實在睡不著了。玉淩抬手,從衣襟裏拉出一條紅繩,還有上麵那隻玉佩。
“夏銘揚,我還活著,你可要守承諾,陪我一起活著。以後我去哪裏,你就去哪裏。”她輕聲的呢喃,語氣裏頗有幸福的韻味。
門外,離江雪身體一顫,眼裏閃過一絲憂傷。然後轉身離開,向另外一間木屋走去。
推開門,隻見床上的男子安靜地躺著,離江雪走上前去,輕輕摘下了麵紗。彎彎的秀眉緊蹙在一起,唇角卻固執的勾起一抹淡笑。一張傾城的臉,此刻盡顯淒涼的美。她抬手輕輕撫上男子的俊臉,喃喃道:“原來你叫夏銘揚,原來你有喜歡的人啊!”
前幾日,她還與師兄、師傅下山去廟裏求簽。簽上說她近來將遇良人。結果昨日一早,與師兄去采藥的時候,便救下了夏銘揚和那位姑娘。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見他第一眼,便忍不住心跳加速。離江雪想,也許簽上的良人便是他吧!
“嘎吱--”有人推開門。離江雪急忙收回手,轉頭看著來人,見是瑞安,便鬆了口氣。
“師兄,你怎麼來了?”離江雪起身,遠離木床。
瑞安的目光在她與床上的夏銘揚身上流轉,忽而笑道:“我來看看他,倒是你,怎麼來這裏?”
離江雪俏臉微紅,垂下了頭:“沒…沒什麼?玉姑娘擔心夏公子,所以我來幫她探一探。”
“師兄,他現在怎麼樣?為什麼還沒醒呢?”離江雪悄悄轉移了話題。
瑞安皺了皺眉,將手中的藥碗擱在桌上。
“他的傷雖重,卻不致命。但他的腦部受了重創,暫時還無法醒來。而且,具師傅診斷,這個人,腦袋曾經也受過重創,導致他變成了傻子。”
“傻子???”離江雪猛地一驚,似有些不敢相信。
瑞安點頭:“沒錯。”離江雪愕然,想不到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是個傻子!那該是多麼遺憾的事啊!
“有辦法讓他恢複嗎?”離江雪問得小心翼翼,生怕瑞安給出的答案令她失望。
“你放心吧!師傅可是神醫,能救醒他,便能治好他的癡症。”瑞安拍了拍她的肩膀。
離江雪笑著點頭,又轉頭看了那床上的男子一眼。一想到他恢複以後,便會同玉淩離開,心裏便有些嫉妒。如此美好的男子,若是治好了癡傻之症,就真的不可能在世間尋到第二個了。
離江雪緊了緊握著的手,心裏閃過一絲念想。她想得到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自己動情的人,無論如何?她都要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得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