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王夢婷回答的很幹脆,“你幾次三番到童家畈找事情,看在你曾經為王家出過力的份上,我都忍了。但你卻變本加厲,欺負到我童叔叔的頭上了,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庭廣眾之中,將我童叔叔打傷了。叔可忍,本姑娘不可忍!”
聽到這話,黃德良有些絕望,覺得自己被逼到牆角了,再也退無可退了,忽然叫了起來:“王姑娘,你別欺人太甚,你想讓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斷無這種可能!”
王夢婷冷笑說:“黃經理,那你是要我親自動手了?剛剛跟你說過,如果我動手,那不能保證輕重,打壞了你的臉,我可不負責任哦!”
王夢婷隻是輕描淡寫地說著,在黃德良聽來,卻不諦是驚雷,到底如何是好?怎麼樣找個台階讓自己下去呢?他將眼睛轉向童光華,此時,唯有懇求童光華,讓他去勸說一下王夢婷,恐怕還能逃此一劫。
於是,黃德良跳到童光華麵前,半跪著,拉著童光華的手,哀求道:“童總,你行行好,跟王姑娘說一聲,讓她不要打嘛。你想想嘛,我要是挨了這一記耳光,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我以後還怎麼在鄂東這地界兒混?”
童光華搖搖頭:“黃經理,我早就跟你說過,隻有王姑娘命令我做事的份,沒有我命令王姑娘做事的份。她是老板,我是丘兒,我怎麼能做她的主呢?她從小到大,想打誰就打誰!想罵誰就罵誰,何曾經過我的同意呢?你不要為難我了,我現在受了傷,隻想快點兒回去治傷,不想在這裏跟你們耗下去了。”
童光華這話說的,顯然是不想去為黃德良討下這個人情了。
“黃經理,想好了沒有?”
王夢婷的臉上露出盈盈笑容,好像在問一件喜事一般。不過,在黃德良看來,這笑容卻讓他十分難受,打,不是一個辦法;拖,也不是一個辦法。出路在哪裏?
圍觀的眾人都在看戲,看著黃德良接下來怎麼辦?俗話說得好:實力不對等,前麵有多麼囂張,後麵便有多麼狼狽!
“王姑娘,你要打就打我吧,童光華是我打的,與黃經理沒有關係!”
在黃德良的身後,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願意替他解圍。
“你?你是哪個?”王夢婷瞅著他,並不認識。
那人答道:“我叫王三槐,鄂東大王莊人,原來也是碼頭的員工,後來跟黃經理一起離職了。”
“哦,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看樣子,你也是一個講義氣的人嘛。”
“過獎了!我隻是看不慣王家卸磨殺驢的做法,才跟著黃經理一起離職的。”
聽到這話,王夢婷好奇心起,尋根問底:“王家怎麼卸磨殺驢了?你說說。”
王三槐大聲道:“怎麼說這黃經理在鄂東大碼頭也幹了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你不分青紅皂白,便把人給開了,你這不是卸磨殺驢,又是什麼?”
“公司有人事變動,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嗎?人事變動的時候,咱們作了補償,就是對他工作的肯定呀。難道我要一直讓他幹下去,幹到死?”
聽到這話,王三槐一時語塞,半晌又說:“黃經理是王懷中王總親自聘請的總經理,要開除,也得由他來主持才行吧?”
王夢婷冷笑道:“我爸爸出車禍突然死了,你讓他來開除黃經理,那要不要請黃經理去地下找我爸爸訴說冤屈呀?如果他願意,我樂意送他下去!”
這話從一個姑娘的口中說出來,眾人聽了,心頭都是一冷:這姑娘有一股子狠勁,不弱於當年的王懷中!
“王姑娘,你也不要說大話,說狠話,如果你要是這麼說,我王三槐第一個不服!現在畢竟是法製社會,不會由你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