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靈宗外圍弟子房。
一陣心悸以後，楊尚再一次蘇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昏暗而又潮濕的房間，地上還擺著瓶瓶罐罐，以及未曾褪去的死人衣物。
楊尚起來揉揉頭，隻覺得一陣刺痛，他頭發淩亂，怕是有半個月都不曾洗過頭發，油膩的頭發都黏在了一起。
他起身將木桶裝滿水，燒水泡在木桶中。
他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現實了，現在隻想著得過且過。
在他進入木桶閉目養神之時，房門被推開了。
“你醒了？”文生拎著一隻烤野豬走了進來，這是他剛烤好的野豬，還熱乎的。
“我這是又昏迷了多久？”楊尚有氣無力的說道。
“怎麼了，你又失憶了？”文生疑惑的問道。
“失憶？能給我細說一下嗎？”楊尚抓住了關鍵點。
文生有些無語，不過他還是說道：“你每次癔症發作後都會失憶的。”
“癔症？你是說我有癔症嗎？”在楊尚的記憶中，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癔症啊。
“是的，你忘了嗎？你從小就有這個毛病。你小時候還經常說你上什麼小學，還有什麼九九乘法表，搞得我們都聽不懂你說的話。”
“再大一點的時候，在私塾裏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你說在複習中考。可我們哪裏有什麼中考。”
“可是隔天再問你，你就說你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
‘“就說昨晚，你還拉住我的手，說什麼穿越、什麼時光機的事情。”
文生抬起手，隻見他的右手上有著淤青。
這不是昨天我拉著符陽的手嗎？這怎麼會在文生手上見到了。
“所以說這些都是我的幻想嗎？我並不是穿越了，而是有癔症？”楊尚的精神都在崩潰，他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直至手中浮現了一條黑色詭異的紋路，那條紋路預示著他已經接種鬼種成功。而他連自己什麼時候接種鬼種的都不知道。隻是他此刻一點欣喜之色都沒有，他甚至不知道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難道我真的是癔症，我真的是失憶？不然文生不可能說出那麼多現代詞彙的。
楊尚整個人滑入水中，不再說話，他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此刻的他失去了人生目標，他不知道哪個是真我，哪一個是幻想。
文生放下烤豬識趣的離開了楊尚的弟子房，他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幼他就覺得楊尚很是奇怪，所以和其他朋友都是格格不入的，算來算去也就交了幾個朋友。
突然！楊尚猛地的從水裏蹦出來。
“對了，人皮紙，這一切都是人皮紙造成的。”
“我乘坐時光機是人皮紙拍下來的。”
“我去冥界也是人皮紙告訴我方法去的。而且那個煙鬼王明確說了那種方法是進不去冥界了，可是我卻進去了。”
“甚至人皮紙還說了我三十九歲，他好像能知道一切東西。我去問問他。”楊尚目露精光，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