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染歌閑散坐下,並未搭理,仿佛未聽見一般。若是花婉傾語氣稍微好那麼一點,她或許都會就此放了她,可惜,這個花婉傾似乎還是沒有轉過彎來,那也就由不得她!
“賤人,你聽見沒有!本小姐告訴你,這是皇宮,太後她老人家恐怕正往這趕來!”
花婉傾斷斷續續地說道,語氣裏透出濃重的威脅。
雪染歌眼神一凜,甩出手中的鞭子,直接將那一層透明的薄紗掀走。
春色外漏,時空停止,她發狂,她淺笑。
“啊……”
尖叫聲響起,“滾,都給我滾,在再看本小姐挖了你們的眼睛!”
花婉傾怒聲嘶吼,她早已是花容失色,麵色慘白。
那些宮女太監趕緊捂住了眼睛,花婉傾可是說到做到的主,這話絕對不是嚇唬人的,她曾經因為一個宮女不小心踩了她的裙角導致她差點摔倒,就令人砍去了那宮女的雙腿,這絕對是一個狠辣的主。
“你玩的過火了!”
鍾離洛好心提醒道,他的語氣好似責備,可是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王爺也沒阻止不是嗎?”
雪染歌輕笑出聲,眉眼裏盡是譏諷,抬眸,對上花婉傾那滿是恨意的眼神,直接一鞭子朝著花婉傾的臉上抽去。
“啊……”
花婉傾痛呼出聲,一口血水順著嘴角滑了出來,長鞭上沾上了幾滴血珠,而花婉傾的臉,皮肉早已經深深地陷入了骨頭,一張俏臉就這麼毀了。
花婉傾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刷刷落下,此刻竟是嚇得早已不敢出聲。
聽見花婉傾淒慘的叫聲,在場眾人都感覺寒毛都豎了起來,反射性地朝著花婉傾瞧去,見到的便是那血腥滲人的一幕。
大家仿佛見鬼般朝著雪染歌望去,根本未曾想到這個少女看起來甚是無害,出手竟是如此狠辣。
鍾離洛皺眉,未曾變過的冰山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他知道雪染歌出手狠辣,卻是未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膽,怎麼說,這都是在皇宮,而花婉傾的身份又比較特殊。
其實雪染歌之所以敢這麼做,就已經料想到結果了。南陵太子選妃,指名是要她參加的,皇帝鍾離淩晟一時間也不會找她亂子。更何況,出了什麼事,那也有鍾離洛頂著,他都不怕,她怕什麼?
“記住,本王妃很不喜歡賤人,廢物這倆字,以後再給我叫,可就不單隻是毀容這麼簡單了,我會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去喂狗!”
說完,不去理會旁人差異的眼神可惶恐的表情,雪染歌隨手揚鞭卷起樹上的花婉傾直接丟入了旁邊的湖水之中。
現在正是冬末時分,湖水冰冷刺骨,花婉傾早已因剛剛的事嚇得幾欲傻掉,被冷水這麼一灌,倒是清醒了不少。心中充滿了滔天的恨意,花婉傾覺得自己臉麵丟盡,竟是沒有了求生的欲望,兩手直接擺動了幾下,便毫無生氣地沉入湖底。
鍾離洛見此,身形一閃,足踏湖麵,快速地將花婉傾從水中撈了出來,隨手往地上一丟,便扯下身上的披風搭在了花婉傾的身上。做完這一係列動作,鍾離洛這才瞧向一臉驚魂未定的小丫鬟:“去請禦醫,改日本王再去花府登門謝罪!”